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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叹息一声,接着道,“要真能模仿,还用她提吗?”

&ep;&ep;且不说秦征仿不出来,就是真正的能画出来,以人家对这副山水画的喜爱程度,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赝品。

&ep;&ep;她也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把他逼出青藤画馆,逼着他再次退婚罢了。

&ep;&ep;虽说钱初夏迁怒于他,但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生活过不去。

&ep;&ep;像往常一样,连带着吃了一碗加肉的拉面,秦征用了二十九分钟时间回到青藤画馆东面一里之外的四合院老宅。

&ep;&ep;坐北朝南的四合院老宅处在长长的胡同里,门口处是一扇约米半宽的黑色木门,因时间久远,黑色木门已经龟裂。

&ep;&ep;开了门,随着吱吱的两声,古老的木门呻吟着,被秦征关上了。

&ep;&ep;进门的他没有急着开灯,反倒进了东面的厢房。

&ep;&ep;厢房布置简单,一张暗红色的长供桌,上面摆了两盘苹果,供桌上面则是一幅画儿。

&ep;&ep;借着清冷的月光,秦征注视着白色的东墙上挂的唯一一幅老画。

&ep;&ep;老画质地特殊,非锦非缎,更非是普通的纸质和带着腥臭味的羊皮,长约一米,宽约半米,左侧是一处刀削斧凿般的峭崖,奇险无比,而在半山腰生长着一株歪脖老松,不算茂盛却青意盎然,历经风雨而亘古长存,只到这里,这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罢了,在山峰下,也就是图的右下角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九尾小狐狸。

&ep;&ep;这只狐狸算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小小的九尾张着小嘴,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青松,像是在渴求着青松上的果子一样,显得活泼可爱,更给这幅画增添了几分生机。

&ep;&ep;事实上,秦征也不是个普通人,他也是专科毕业,一代守护者,至少一代“名画”的守护者。

&ep;&ep;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但据他跛脚的叔叔说,这就是他父母曾经守护的画,而他的使命就是接着守护下去,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每天都要站在画前,想来更多的是一种对父母的缅怀思念之意。

&ep;&ep;“也不知道二老是双宿双飞享受二人世界,还是仗剑天涯打抱不平?”对着古画,秦征幽幽的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点上一根烟,红红的烟头在昏暗的房间里一明一暗,诉说着他沉重而复杂的心情。

&ep;&ep;一根烟抽完,秦征感觉一阵凉风拂过脑后,忍不住打个激灵,回头一看,外面赫然是鹅毛大雪,漫天飘凌。

&ep;&ep;时下正是六月,这六月飞雪不异于冬雷滚滚。

&ep;&ep;难道说又有重大冤情发生?

&ep;&ep;这天地异景让秦征咧了咧嘴,自嘲的笑了笑,不经意间的转头,他的笑容不禁僵在脸上,画面上的九尾竟然在笑。

&ep;&ep;它也咧着嘴,仿佛怕被秦征发现似的,顽皮的朝着他眨眨眼,然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ep;&ep;幻觉。

&ep;&ep;这一切都是幻觉。

&ep;&ep;好奇的秦峰第一次用食指按了按画上的九尾的小嘴,一经接触,他感觉食指如同针扎,像是验血一样,下意识的,他收回右手,检查食指,全然没有一点伤势,更没有半点血迹。

&ep;&ep;“思念成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再次回头的秦征发现,外面的鹅毛大雪消失了,这就是幻觉。

&ep;&ep;秦征苦笑,幻觉也能产生疼痛吗?

&ep;&ep;“千年之后的今天。”

&ep;&ep;“千年之后?”秦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千年之后,恐怕都成为一捧尘土了。”

&ep;&ep;“不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p;&ep;“你当你是神啊!”

&ep;&ep;“我不是神。”

&ep;&ep;“你……”蓦然,秦征惊醒。

&ep;&ep;这间老宅向来只有他和他跛脚的叔叔两个人,向来没有女人,黑灯瞎火的,怎么会有漫妙动听的女声呢?

&ep;&ep;汗毛倒立的秦征打个激灵,豁然抬头,然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态放松之余,才兀自感觉到后背粘乎乎的汗意,原来只是一瞬间,他就惊出一身的冷汗。

&ep;&ep;站在他面前的既不是鬼也不是神,是一个活脱脱的人。

&ep;&ep;是一个令他怦然心动、心生波澜之余又让他口舌生津的女人。

&ep;&ep;钱初夏已经生得足够倾城倾国了,可这个女人相较于钱初夏,多了三分成熟,多了三分自信,多了三分知性,多了三分从容淡定。

&ep;&ep;如果说钱初夏是一块璞玉,那她就是和氏壁。

&ep;&ep;一时间,他竟然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ep;&ep;见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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