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的坐在青藤椅上,摆了摆手,道,“初夏善解人意,不过今天是周末,咱们几个人都有时间,正好三爷也在,咱们就一起鉴赏一下《庐山图》的美丽。”
&ep;&ep;“可是,我藏得很严实,需要一点时间,今天不如我陪范少聊聊天儿。”钱初夏平静的解释道。
&ep;&ep;为解困局,她甚至不惜动了美人计。
&ep;&ep;“聊天随时都可以,今天就看画吧,我们可以等,有的是时间。”与往日的色急不同,范剑坐得稳如泰山。
&ep;&ep;“我看还是不要等了,今天不太方便……”钱初夏的额头已经微冒细汗了。
&ep;&ep;见钱初夏再三推诿,损三爷却开口了,阴鸷道:“初夏,最近的文化街可不太平,据我所知,有数家的画馆丢失了物件儿,这《庐山图》不会也丢了吧?”
&ep;&ep;损三爷一语中的,钱初夏的小拇指抽搐几下,脸上浮现职业性的笑容,强颜欢笑,道:“三爷还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为好……我青藤画馆在这文化街也是有字号的,寄卖画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失的事件。”说到这里,钱初夏一顿,稍微犹豫道,“况且《庐山图》相当珍贵,市场估价在二十万元以上,要是真的丢了,我们青藤画馆蒙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这种情况下,损三爷感觉我会让《庐山图》丢失?”
&ep;&ep;钱初夏这番话可谓是夹枪带棒,软硬兼施,可是,她也把自己逼到绝境、无计可施。
&ep;&ep;果不其然,范剑还是开口了,和稀泥,道:“三爷说得玩笑话,既然我把《庐山图》放在这里,就是对初夏的绝对信任,不过,今天高兴,还是麻烦初夏把《庐山图》拿出来一看。”
&ep;&ep;钱初夏笑了笑,没有说话。
&ep;&ep;绝境,她无言以对。
&ep;&ep;见钱初夏穷途末路,秦征主动上前一步,道:“《庐山图》价值不菲,所以初夏对它的安全做到了极致,既然范少要看,那我们就拿出来好了,不过这需要时间。”
&ep;&ep;“多长时间?”范剑眉毛一抖,眼睛一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ep;&ep;“两个小时吧。”
&ep;&ep;“我们等。”
&ep;&ep;“你跟我来一下。”钱初夏笑容迷人,拉着信口开河的秦征进了青藤画馆的内间。
&ep;&ep;青藤画馆的内间就是一个小型的仓库,主要存放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内间里,最醒目的还是一张暗褐色的四方桌孤凌凌的处于内间的中间处。
&ep;&ep;而两把椅子则并排放在靠近南墙处。
&ep;&ep;到了内间之后,砰的一声,她第一时间关上门,脸上的笑容骤然敛去,冷若冰霜,道,“秦征,你不是不知道《庐山图》丢的事实,你这是纯心害我,害青藤画馆是不是,这是报复。”
&ep;&ep;“《庐山图》真的丢了?”
&ep;&ep;一直以来,秦征都以为钱初夏是假借《庐山图》将他赶出青藤画馆,进而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婚事。
&ep;&ep;“真的。”钱初夏无力道,“反正我拿不出《庐山图》,实在不行,就直接承认《庐山图》丢失。”
&ep;&ep;事以至此,钱初夏毫无办法。
&ep;&ep;“如果承认《庐山图》丢了,那咱们不是要承担范剑的损失?”
&ep;&ep;“是的。”
&ep;&ep;“那画馆会因此而倒闭?”
&ep;&ep;“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