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征点了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直奔主题道:“初夏,你看我的工资是不是该涨涨了?”
&ep;&ep;钱初夏翻了个白眼,道:“涨工资好说,不过,我在想你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ep;&ep;“社会学,怎么了?”抽了口烟,秦征不假思索的道。
&ep;&ep;“社会学?”钱初夏嗤笑一声,一边把《庐山图》卷起来,一边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昨天你还说过,你大学里学的是营销学。”
&ep;&ep;“有吗?”秦征摸摸脑门,真记不清了。
&ep;&ep;这个社会上每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如果都要记住了,那脑袋还真比得上银河二号超级计算机了。
&ep;&ep;“先不讨论你的专业问题。”小心翼翼的收起《庐山图》,钱初夏转移话题。
&ep;&ep;“嗯,就讨论咱们涨工资的事情。”
&ep;&ep;“秦征,你是不是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完结了?”对于秦征执着的态度,钱初夏十二万分的不满。
&ep;&ep;“不会。”秦征的回答很肯定,抽了口烟,他才道,“以范剑这种犯贱的个性,到了黄河他也不会心死的,不过他找的是你,烦的是你,和我没多大的关系,所以,咱们还是讨论给我涨工资的事情吧。”
&ep;&ep;“你想过没有,如果范剑得逞了,也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钱初夏柳眉倒竖,怒道。
&ep;&ep;秦征单手支着下巴,认同的点点头,道:“也有道理。”不过,他随即又道,“这和我有直接关系吗?”
&ep;&ep;“你……”钱初夏感觉今天刚刚对秦征凝聚起来的好感,像像一股被轻风吹走的烟雾一样,还了她心间一片清明,“你不认为今天的事情有蹊跷吗?”
&ep;&ep;不得以,钱初夏只能强行把事情转移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ep;&ep;谈到正事,秦征也收敛了许多,他道:“你什么意思?”
&ep;&ep;“我怀疑《庐山图》是范剑偷走的。”深思熟虑之后,屏气凝神的钱初夏给出慎重的答案。
&ep;&ep;“范剑的人品低劣,他的身手怎么样?”思考过后,秦征问,毕竟两个人是同学,钱初夏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ep;&ep;“身无二两肉,比猴子还瘦,他的身手就像他的人品一样低劣。”
&ep;&ep;“这样低劣的身手,能进得了青藤画馆?”
&ep;&ep;“……”钱初夏雅口无言,稍许片刻,才试探道,“那你是盖棺论定了?”
&ep;&ep;“《庐山图》肯定不是范剑偷的。”秦征拿足了气势,肯定的点点头,然后道,“要不然你先给我加加工资?”
&ep;&ep;两分钟后,恨不得咬秦征两口的钱初夏开口了,“既然不是范剑偷的,那《庐山图》怎么丢的?”
&ep;&ep;“范剑派人偷的。”
&ep;&ep;钱初夏:“……”
&ep;&ep;《庐山图》的事情给钱初夏敲响了警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钱初夏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并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范剑的事情,日后再议,咱们现在就来说说你吧。”
&ep;&ep;“说我?”秦征被钱初夏幽怨的看得寒毛倒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ep;&ep;这个女人两眼放光,性子大变,不会对自己意图不轨吧,如果真的是,那自己就配合一下,半推半就,就从了……
&ep;&ep;“是的,说你。”钱初夏的心情逐渐平静,缓缓道,“一直以来,我都十分不看好你,原因有二,作为一个男人,你没有进取心和担挡,我是不能容忍这样的男人当我的老公的。”
&ep;&ep;“所以,我三番两次的找钱叔商量退婚的事情。”秦征坦然的点了点烟灰,看着瑟瑟而落的灰屑,轻轻的笑了笑。
&ep;&ep;“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大错特错。”钱初夏自嘲道,“你怀才八斗,不可一世,俗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我青藤画馆如此荣幸,竟然有一位才高八斗的大画家,真是蓬荜生辉。”
&ep;&ep;“这画家不仅学富五车,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秦征摇头晃脑的道,“这可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ep;&ep;“你这是在讽刺我,嘲笑我,压根就瞧不起我。”钱初夏越想越憋屈,不禁报以冷笑。
&ep;&ep;在以前,她总以为秦征不学无术,以她的花容月貌和聪明才智,断然不会找这样一个留恋于安定生活的男人,而现在,她赫然发现,原来在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孔下,拥有的是不为人知的才学。
&ep;&ep;这样,他三番五次的要退婚,不是因为她配不上他,还是啥?
&ep;&ep;“我没有。”
&ep;&ep;“你就是。”
&ep;&ep;“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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