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犇哑口无言,的确,宁晚晚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修为上都力压自己,她要做什么事,他根本没有过问的权利。
&ep;&ep;不过。
&ep;&ep;雷犇仗着自己父亲是界主面前的红人,在灵墟界无法无天的日子早已经过惯了。
&ep;&ep;凭空冒出一个宁晚晚,他自然没那么容易认怂。
&ep;&ep;“剑神将军,虽然您贵为将军,可您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财吧?”
&ep;&ep;雷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ep;&ep;宁晚晚皱着眉:“你莫要胡言乱语。”
&ep;&ep;雷犇嗤笑一声,颇为不屑的样子:“剑神将军手中的奴隶,是属于我们真君府上的,将军如今把他抢了过去,不是强抢民财是什么?”
&ep;&ep;“奴隶?本将军怎么不记得我们灵墟界还有奴隶这一说?”
&ep;&ep;“那是将军你孤陋寡闻了。”雷犇很是洋洋得意地道:“这些下界来的贱民,不是奴隶又是什么?我只是对自己家的奴隶稍加管教而已。”
&ep;&ep;“……”
&ep;&ep;宁晚晚大为震惊。
&ep;&ep;她看向老人,试图从老人的神色中判断雷犇是否在说谎。
&ep;&ep;可老人绝望的眼神叫她心惊肉跳。
&ep;&ep;她这才知道。
&ep;&ep;是真的,雷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ep;&ep;他没有撒谎。
&ep;&ep;可是这事实的真相又是如此残忍。
&ep;&ep;宁晚晚自小离家,小时候又处在深宫之中,对外界的情形的确不怎么了解。但她从未想过,在灵墟界,竟然还有如此离谱的事情存在。
&ep;&ep;至于雷犇,看到宁晚晚沉默,便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更是得意:
&ep;&ep;“所以将军,还不快快把人还回来。”
&ep;&ep;说完他又伸手去拉人,又碎碎念道:“就是可惜了我这鞭子,那可是上等的神牛马筋鞭。”
&ep;&ep;可他一拉,人不动。
&ep;&ep;二拉,人还是不动。
&ep;&ep;雷犇正欲发火,这才看见,原来并不是老人不动,而是他自己被宁晚晚给定住了身体,在原地罚站。
&ep;&ep;雷犇气急:“将军,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ep;&ep;宁晚晚的表情很淡漠,语气也相当冷:“没什么,这人我要了。”
&ep;&ep;雷犇:“……你!”
&ep;&ep;他其实已经是气得牙痒痒了。
&ep;&ep;奈何,宁晚晚的实力和身份都摆在那里,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冒犯。京中又传闻这位剑神将军乃是修罗鬼煞一般的人物,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他更是胆怯了。
&ep;&ep;然而,要他就这么放手,他也不甘心!
&ep;&ep;宁晚晚才不管那么多。
&ep;&ep;她在战场上历练百年,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个年轻温柔的小姑娘,实际上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性格。
&ep;&ep;区区一个雷犇而已。
&ep;&ep;哪怕是他的父亲在,今天这人,宁晚晚也是带走定了。
&ep;&ep;不过……
&ep;&ep;宁晚晚看着老人身上纵横的伤疤,心中一痛。
&ep;&ep;她决定把老人带走,一则,见死不救于心难忍,二则,她要好好问一问这所谓的“下界奴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p;&ep;*
&ep;&ep;“老人家,快躺下吧,我替您疗伤。”
&ep;&ep;宁晚晚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将军府邸,半点没有嫌弃他身上的血污,直接让人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并且又叫来了自己曾经的属下,那是一位很有行医经验的军医。
&ep;&ep;可惜,对于她所展露出的好意,老人却并不领情。
&ep;&ep;他宁肯就坐在地上,也不肯躺在宁晚晚柔软的床榻上。
&ep;&ep;“你们这些灵墟界的走狗,少虚情假意!”
&ep;&ep;老人怒目圆睁地骂道。
&ep;&ep;宁晚晚也不生气,毕竟对于老人来说,他也的确是在灵墟界受过不少苦头:
&ep;&ep;“老人家,您先不要着急生气。您方才恐怕也听到了,我是宁晚晚,是这灵墟界的剑神将军。百年里我一直在外征战,甚少回到京城,所以对如今灵墟界的现状也是知之甚少。不过,在这个灵墟界,我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地。您若是不嫌弃,可以等伤势好转以后,将心中的怨气一一对我诉说,也许,我可以帮上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