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算是怕什么什么吗?
凛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就想装死。栖川又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凛的回应,发丝结轻轻晃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周围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幻觉。
等下……栖川不会是以为头发不在她身,开始着急了吧?
这么一想,凛顿时慌了。她连忙戳了戳那根停止晃动的头发丝,紧张出声:“栖川?栖川?”
“在呢。”少年清亮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
凛心跳一滞,随即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人还在。
“怎么了?”栖川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好奇地问,“你好像很紧张。”
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没什么,只是怕你生气……”
栖川闻言,顿时笑了:“好好的,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凛不太好意思地,“因为刚才没有立即回应你……”
“哦……”栖川意味不明地拖长语调,尾音扬同一只细小的钩子,“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应呢?还以为阿凛不想了呢。”
到后面,低软的声音居然多了一孩子似的委屈。
这,这让她怎么解释?
总不能实话告诉他,因为在梦里梦见你要抓吧?
凛犹豫几秒,吞吞吐吐地:“因为刚才在睡觉……”
果没有被那个噩梦吓醒的话,她现在的确应该还在睡觉,所以她这个回答不算是撒谎……吧?
栖川听了,又轻快地笑了。
“原是在睡觉,怪不得你的声音听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凛『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栖川,你突然找是有什么事吗?”
栖川笑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凛一噎,正要点什么,栖川又道:“只是有点想阿凛了。”
“……”
凛这次彻底不出话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微微发热,于是抬手『摸』了『摸』,结果发现,的确是有点热。
妖可能话都比较直,不太懂得人类的那弯弯绕绕。
不能想太多。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阿凛呢?”栖川的语气听去与往常一样随意,亲昵自然,不掺杂一丝试探,“你没有想吗?”
凛顿了顿,诚实回答:“想的。”
——虽然昨夜没想,因为话本实在太好看了。
“……就知道。”栖川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低下,轻柔中透着淡淡的满足。
凛『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没有话。
“对了,阿凛,你现在在哪儿?”栖川突然问道。
凛一愣,:“在太微宗啊……”
“知道,问的是具体位置。”
凛:“……”
在剑尊的书房里——这个回答是不是不太好?
听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碧霄峰。”她换了个委婉的法。
“碧霄峰……”栖川默默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准备这两天就去找你,你近应该不会离开太微宗吧?”
“找?”凛一听,顿时急了,“不行啊,那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能!”
栖川不解:“为什么?”
凛见栖川仍然不明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自己这几天跟着顾初云听到的情报一股脑告诉了他。
前日掌门与温言话急躁,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近实在太忙了。
门内弟子与一名长老相继入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种事情放在哪个门派都是奇耻大辱。
虽然二人入魔的原因至今仍不可知,掌门相信,诱使他们入魔的人一定就潜藏在太微宗内部。只是那人究竟假扮成什么身份就不好推测了,毕竟修真界一向传闻魔主极擅伪装,能够轻易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除非至亲至爱,否则很难辨别真假。
果这次做手脚的人的确是魔主本尊,那么太微宗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
更何况孟长丰已死,那个先入魔的弟子在扣押回的不久后离奇身亡,今这种情况,实在有棘手。
因为这个原因,太微宗近戒备森严了许多,不仅门内弟子需要逐一排查,连门外修士不得入内。
据现今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生物都不能踏入太微宗的护山大阵,别是人了,连灵兽都不例外。
这种时候,身为妖兽的栖川偷偷潜入,无疑是有无回,自投罗网。
凛解释完,栖川微微沉『吟』:“听你这么一,好像的确有点麻烦……”
凛立即附和:“对吧?所以你还是……”
谁料她还未完,又被栖川断了。
“不过不是完没有办法。放心,再等几天,很快就能带你离开那里了!”
完,通话又突然结束,凛看着瞬间静止的发丝结,耳边甚至恍惚响“嘟…嘟…嘟…”的电话音。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凛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高兴。
她坐在床默默发呆,过了一会儿,书房外响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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