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云深也推了推时暮肩膀:“去吃。”
&ep;&ep;她不语,满身满脸都写着抗拒二字。
&ep;&ep;随着鬼王逼近,鲱鱼罐头的味道也近了,那臭味像是尘封在罐子里几百年,又在粪坑里泡了五天五夜,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ep;&ep;臭,臭味熏得眼睛都疼。
&ep;&ep;时暮快吐了,肚子里的两条虫也快吐了,缠藤蛊难受的都开始勒时暮的心内膜。
&ep;&ep;魅蛊整条虫都在打着颤:[我和你说,你敢吃这玩意我也不活了,我不活了!]
&ep;&ep;缠藤蛊:[就算是蛊也挑食的啊,时暮你不能吃!]
&ep;&ep;魅蛊:[不能吃不能吃,吃了会死虫的!]
&ep;&ep;时暮脸色苍白,哪里还能听清它们在说什么,那臭味进一步,她的大脑就空上一分。曾经觉得的最恶心的鬼魂也不过是傅云深继母,如今想来她错了,继母在鬼王面前那就是西施,就是貂蝉,就是九天上的玄女。这鲱鱼罐头味的鬼王已经分不清脸在哪儿,胳膊又在哪儿,每走一步,身体部位会移动几分,就像是一头注了水的蛤.蟆,可怖,可憎。
&ep;&ep;“主人,这个学生不一般啊。”一个侥幸脱逃的鬼连滚带爬到时暮跟前,指着时暮控诉着她吃鬼的恶劣行径。
&ep;&ep;鬼王鼻子下的眼睛直挺挺看向了她。
&ep;&ep;时暮吓得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想忽略那难闻的气息。
&ep;&ep;看着时暮,鬼王只吐出了三个字:“大补啊……”
&ep;&ep;补你个鸡掰。
&ep;&ep;时暮忍不住在心里骂了。
&ep;&ep;鬼王的出现让身后学生受到了惊吓,再看时暮神态淡然,他们也跟着淡然起来,甚至对着鬼王出言挑衅:“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ep;&ep;“时暮你快吃了他!”
&ep;&ep;“吃了他吃了她!”
&ep;&ep;时暮默然,这些人没事儿吧,他们的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强悍了一些?
&ep;&ep;有人挑衅,也有人不赞同:“他看起来好丑,吃了不会坏肚子吧?”
&ep;&ep;“时暮,安全第一!”
&ep;&ep;安全第一……
&ep;&ep;话是这么说的。
&ep;&ep;现在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一:合力送鬼王上天;其二,她的肚子送她上天。
&ep;&ep;然而鬼王韬光养晦许久,就算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鬼王对手,要是吃了的话……不,不想。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真的想去拉屎。
&ep;&ep;时暮哭丧着脸,弱生生朝鬼王挥了下手:“老哥,我们先商量个事儿。”
&ep;&ep;鬼王歪头,一脸茫然。
&ep;&ep;时暮说:“您这儿有厕所吗?”
&ep;&ep;鬼王:????
&ep;&ep;时暮不好意思笑了两声:“您的小弟有点过期,我吃完闹得肚子疼,您能方便我去个厕所吗?等我回来再说其他的。”
&ep;&ep;“……”
&ep;&ep;全场默然。
&ep;&ep;神经病啊!谁会在大战当头还和敌方上厕所的!这不是侮辱人家鬼的自尊嘛,换谁都不肯答应,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鬼王点头了。
&ep;&ep;鬼王的声音刺耳诡异,伸手缓缓朝着左边的门指了下,拉长语调,一字一句:“记……得……冲。”
&ep;&ep;“好嘞好嘞,我肯定会冲。”时暮眼睛亮起,捂着肚子飞奔向厕所。
&ep;&ep;解放完后,时暮总算舒坦了,心满意足重到了大厅,大厅内沉寂万分,所有人包括鬼看着她的眼神都透露出丝丝诡异来。时暮见惯了这种眼神,不动如山。
&ep;&ep;她没啰嗦,直接把想说的话一股脑说了:“我感觉您也是个讲道理的,我们商量一下,你放我们走,我送你和你手下投胎。”
&ep;&ep;鬼王呲呲笑了两声,眼睛里冒出绿光和杀意。
&ep;&ep;很显然,他不太愿意。
&ep;&ep;时暮也理解,能混到他这个地位不是一朝一夕,从一个小鬼变成现在的鬼老大,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她叹了口气,看样子除了吃掉没其他办法,问题来了,怎么吃比较好?鬼王又不是傻,会主动把脑袋送过来给她。
&ep;&ep;正沉思时,傻白甜鬼王突然慢悠悠开口:“你……是……怎么……吃……鬼……的,我……还……没……见过。”
&ep;&ep;听他把一句话说完,时暮气都快上不来了。
&ep;&ep;她挑眉:“就那样吃呗。”
&ep;&ep;鬼王更茫然了:“我……你也……”
&ep;&ep;没等他把话说完,时暮就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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