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腾”的一股火上来,陈重三步做两步朝村长张得财家跑去,他爹拉也拉不住。
&ep;&ep;“张得财!你给我家分的啥地?”陈重一脚踹开门,指着张得财问道。
&ep;&ep;张得财坐在院子里,刚吃完饭,美滋滋的抽烟,见陈重进来,冷哼一声:“每年收成之后分地,是村民早就合计好的。咋,不乐意?”
&ep;&ep;“为啥是今年刚开的荒地?”
&ep;&ep;“荒地也是地,你爱要不要,有的是人要。”张得财拉长脸骂道。
&ep;&ep;见他这一副嘴脸,一米八个头的陈重上去像拎小鸡一样,把张得财提溜起来,喝道:“你不怕我把你和李春花的事说出去?”
&ep;&ep;他那天在野地里看到那个男的逃跑的身影,有点就像张得财,但是陈重也不敢确定,他这是吓唬张得财。
&ep;&ep;“哼!你还有脸说!我早听那婆娘说了你会守口如瓶。肯定也是得了李春花的好处了吧!”张得财一双三角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ep;&ep;“你祖宗!”作为交换,当时陈重答应李春花不说出去,但是这一下张得财把他的火激上来,一拳砸在张得财眼眶上,疼的他直叫唤
&ep;&ep;被村长张得财污蔑,他忍不住。
&ep;&ep;“你敢打我!”村长张得财捂着眼睛,大声乱喊:“陈家的娃要杀人了!陈家的娃要杀人了!……”
&ep;&ep;陈重上去狠狠踹了两脚,引来村长杀猪般的叫唤。
&ep;&ep;村长婆娘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
&ep;&ep;村长婆娘也知道,自己老头子这些年管村子,干了不少缺德事。
&ep;&ep;但他始终是自己男人,村长婆娘护在张得财身前,哭道:“陈家娃子,别打俺老头子了,他岁数大不禁打,有话可以好好说。”
&ep;&ep;“我就问你,给不给我们家换地?”陈重冷声问道。
&ep;&ep;“不换,带种的,你就打死俺!”张得财躲在他婆娘身后叫嚣着。
&ep;&ep;这动静,引来村里不少人在门口看,陈重不想把事情闹大,瞪了一眼张得财大步流星离开了。
&ep;&ep;一路跑到河边,冲着河水大喊了几声,陈重的心才平静下来。
&ep;&ep;这次分地的事,他是恨得牙痒痒,但是为了不把李春花和张得财偷情的事说出去,只能忍气吞声,李春花好歹是他以前的丈母娘,这要是说出去李春花在村子里就没法活了,这种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恶事陈重还做不出来。
&ep;&ep;正想着,这时不远处有人喊他:“陈大夫,陈大夫……”
&ep;&ep;远远过来一个俏丽的人影,是陈重回来那天带他回来的翠柳婶子。
&ep;&ep;“咋了?”心情烦闷,陈重说道。
&ep;&ep;“俺公公嘱咐我到卫生所拿药,卫生所没人。俺听村里人说你来河边了,就过来找你了。”可能是在河边,想到哪天她给陈重做人工呼吸,翠柳的脸蛋有点红。
&ep;&ep;“那走吧,回去给你拿药。”陈重拍了拍土离开了河边。
&ep;&ep;进了卫生所,把药开给翠柳,一天服用几粒,写的详细明白。
&ep;&ep;和翠柳唠了一会,陈重知道翠柳其实也不容易。
&ep;&ep;她的老公爹是肺痨病身体一直不好,她没工作,他男人驼背老三个子不高,又是天生驼背,就是出去打工也没有用工单位愿意要他,全家只靠翠柳那点微薄的渡船钱过日子,算是村子里的困难户了。
&ep;&ep;“你家里条件都这样了,村子里也不管?”陈重皱眉。
&ep;&ep;翠柳把头低下,红着脸声音小小的说道:“俺去找过村长解决困难,但是村长他……”
&ep;&ep;“村长张得财怎么了?”陈重追问。
&ep;&ep;“他说村里管也行,但是想占俺便宜。”翠柳鼓起勇气说出来,脸红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p;&ep;她害怕陈重误会,又连忙说:“重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如他的愿,用船桨把他从院子里赶跑了。”
&ep;&ep;陈重说道:“这事怪不着你,是张得财老使坏,迟早我要收拾他。”
&ep;&ep;“嗯。”翠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今年你家的地咋办?那荒地第一年肯定出不了多少粮食。”
&ep;&ep;“还能咋办,先凑合着种呗,等明年收成之后再换地。”陈重无奈道。
&ep;&ep;翠柳想了想,说:“其实去年乡里的领导就来过俺家了,说俺家条件在十里八村里都算是困难的,准备修一个鱼塘,把鱼塘的承包权给俺,如果能许给俺家,要不你入个份子,就像城里人说的入股一样。最后卖了鱼,俺给你分钱。”
&ep;&ep;陈重听了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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