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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咦?”两人同时一愣。

&ep;&ep;“李氏娘家姓沈,你们不就是本家么?”皇帝想来兴致很好,竟帮他们认起亲来。

&ep;&ep;沈昭忙点头应允,沉吟片刻而后道:“昭听闻李夫人巾帼事迹,实为钦佩。只不知李夫人娘家本宅何处?我族曾在云州一带居住,怕真是远亲也说不好。”

&ep;&ep;沈宁不知道沈昭底细,轻笑着摇了摇手,“民妇哪里有这个命,民妇只是一个被弃山涧的孤女,怎能与沈大人攀亲?”

&ep;&ep;谁知沈昭眼神一变,又问道:“李夫人可知详情?”

&ep;&ep;沈宁下意识地看一眼东聿衡,顿时忆起他可不是能倚靠之人,只得打起精神自力更生。

&ep;&ep;此时傀儡戏正值精彩,叫好连绵不绝,东聿衡示意离开,并随口问道:“你问得这般详细,是要帮雁夫人找亲戚不成?”

&ep;&ep;沈昭苦笑一声,道:“冷爷有所不知,那云州也有家中一段伤心事。当年家母陪同父亲云州同甘共苦,不料遭贼人所害,昭襁褓中的妹妹连同马车滑落山涧,母亲自顾不暇,好不容易脱了险下去寻时已是不见踪影,至今生死未卜,母亲黯然销魂,缠绵病榻数年之久。”

&ep;&ep;东聿衡颇为意外,“你妹妹身上可有证物?”

&ep;&ep;沈昭道:“妹妹戴了一个刻着‘沈’的金项圏,肚兜为母亲亲绣,里头缝了妹妹闺名。”

&ep;&ep;“何名?”

&ep;&ep;沈昭看一看沈宁,道:“单字,娟。”

&ep;&ep;沈宁心里头已是万马奔腾呼啸而过,面上还遗憾地道:“果真是一段伤心事,还请令堂想开些好。”

&ep;&ep;东聿衡闭了闭眼,嘴角抽搐一瞬。什么事儿都装傻,缺心眼儿缺习惯了么?

&ep;&ep;三人又行了一段,东聿衡兴致散了准备回宫。沈昭与沈宁送了东聿衡上了马车离去,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行百姓打扮的侍卫骑着马跟了上去。沈宁这才觉着自己傻了,还真以为就他与万福二人。

&ep;&ep;李子轩上前,沈宁笑吟吟地引见给了沈昭。李子轩不卑不亢地打躬作揖。

&ep;&ep;沈昭温文以待,而后又看向沈宁,见她神情无辜,欲言又止,于是话别。

&ep;&ep;待沈昭走后,沈宁将事情说给李子轩听,李子轩惊呼:“这事上还有这等巧事?”

&ep;&ep;原来李子褀为她安排的身份并非凭空捏来,而是确有一桩事儿。当年有一鳏夫猎户深山打猎,自山涧捡了一女娃,不忍啼哭之声将她带了回来,养了几年女娃却因热疾不治,一命呜呼了。猎户深居简出,知晓其事的寥寥无几,此事也是李子轩旅商时听马夫闲唠时说起。只是他也从未听闻那女娃身上有个金项圏,然而怕是那猎户故意隐瞒也不无可能。

&ep;&ep;沈宁与李子轩心中同时想到,那女娃难不成就是……

&ep;&ep;李子轩眉头紧皱,低声道:“嫂嫂,咱们这雪球,怕是越滚越大了。”

&ep;&ep;沈宁道:“不要紧,我见机行事,你明个儿去打听打听那沈夫人是什么时候掉了孩子,如果他们说是二十六年前的事,我就说是二十三年前被捡的。”她没皮没脸地又将自己年轻几岁。

&ep;&ep;李子轩哑口无言,她连这么叛经离道的事儿都想得出?!“你……”究竟从何而来。他生生地忍住问话。他在兄长的病榻前答应了兄长的遗愿,不再追问。

&ep;&ep;“好罢,就说是二十四年前的好了。”她见李子轩一脸不可思议,只得撇撇嘴道。

&ep;&ep;这下李子轩着实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p;&ep;沈宁隔日便被召进宫中,奉的是皇帝陛下御旨。

&ep;&ep;她本是想着这时辰正是皇帝休憩之时,怕是又要让她充当棋侍了。谁知跨进暖和的安泰堂请了安,却见他正在书桌前挥毫。

&ep;&ep;东聿衡让她起了身,瞟了一眼,淡淡问道:“手炉何处?”

&ep;&ep;沈宁笑了笑,“民妇要请安,便让春儿拿了。”她停一停,又添了一句,“陛下宫中温暖如春,也是用不上。”

&ep;&ep;“你那双手,正因乍冷乍暖才会发痒。”东聿衡叫了一声潋艳,潋艳便领了一宫婢捧了一玉盒上前,“李夫人,请让奴婢为您抹药。”

&ep;&ep;沈宁受宠若惊,“不敢。”

&ep;&ep;“你可懂书法?”东聿衡示意她上前。

&ep;&ep;“……民妇不知。”

&ep;&ep;东聿衡轻笑一声,并不意外她的回答,蘸墨下笔。

&ep;&ep;潋艳让宫婢执了她一手为她抹药,沈宁惊了一惊,却又不想打扰东聿衡笔走龙蛇,只得无声向她道谢。

&ep;&ep;再一转眼,东聿衡已是收墨停笔,沈宁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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