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该死的皇亲国戚!
&ep;&ep;“明个儿走罢。”她可不想死得冤枉。
&ep;&ep;李子轩点点头,起身打算交待下去,被沈宁叫住了,“韩震呢?”
&ep;&ep;李子轩这才忆起还有这重要的事没跟她说,他又重新坐了下来,“韩兄本是得来消息,说是花家之案与卫府有关,因此当日赶到长阳便想夜探丞相府。谁知见两个蒙面人杀气四溢,自觉古怪一路尾随,见二人潜入官肆厢房,听得一声女子叫唤,才觉不妙出手相助,哪知救的竟是你!他怕一身夜行人引人怀疑,便点了你的穴道离去,待褪了黑衣混入人群与我见面,才知你中了毒,于是立即为你运功逼毒,你这才保住了性命。”
&ep;&ep;沈宁听得一愣一愣的,韩震果然是她的福星啊!
&ep;&ep;“我隔了几日再见韩兄,却是听说将要远行。”
&ep;&ep;“不可能!”沈宁脱口而出。韩震指定是安顿好了花破月才为了花府之事来长阳,不可能说走就走。
&ep;&ep;“我自然也知道古怪,韩兄却缄口不言,向我辞了行便走了。”
&ep;&ep;“他有没有说去哪儿?”
&ep;&ep;“只说是往北边去。”
&ep;&ep;“北边?”回云州吗?没道理啊。沈宁皱起了眉头。
&ep;&ep;“我回头想了许久,韩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他又是当今一代侠士,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有谁会让他再三缄默?并且丢下花府之事不管,这决非他的作风,除非……”
&ep;&ep;“被人抓到了把柄。”沈宁接口,顿时想到韩震的弱点除了花破月还有谁?可是花破月被他藏起来了,能不见人就威胁到他的只有……“是那位么?”她从没听他问起过花弄影的姐姐,还以为已经蒙混过关了,没想到……
&ep;&ep;“应是八九不离十。”李子轩严肃地点点头。
&ep;&ep;“他是想让韩震……”沈宁蓦地忆起韩震对她说过黄陵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结合现在的时局……“他是想让他上战场?”朝中正值用人之际,韩震这能文能武的武林大侠不正是极好的马前卒?
&ep;&ep;“怕是如此,”李子轩压低了声音,“我猜韩兄妥协,怕是与人交换了条件。”以花府之清白与花破月的性命,换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ep;&ep;蛇打七寸……连一两银子也没花,皇帝就让一代武林大侠作牛作马。好个阴险狡诈无耻之徒。沈宁暗自磨牙。
&ep;&ep;“不过如此一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婕妤娘娘。”李子轩又道。
&ep;&ep;沈宁沉默片刻,还是与他商量拿些银票送进宫中给花弄影。不管哪个朝代,有钱总是好办事。
&ep;&ep;李子轩很会作事,日跌时分就已将一切全部办妥,银票也托人送进了宫中。
&ep;&ep;隔日五更刚至,已隆升为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游知渊匆匆亲来送行,沈宁得知消息,忙起身换了衣服出来,正看见游知渊让小厮递上一个包裹给李子轩,“这里头有些干粮盘缠,二公子与家嫂在路途用罢。”
&ep;&ep;李子轩打躬作揖,“游大人费心,草民感激不尽。”
&ep;&ep;沈宁笑着唤了一声,“游大人。”
&ep;&ep;游知渊寻声转过头去,烛光中看着沈宁笑脸吟吟地站在帘前。
&ep;&ep;“游大人,多日不见,新官上任得可好?”
&ep;&ep;“好,好。”游知渊点了点头,旋即问道,“李夫人,下官听闻你遭歹人暗算,如今可大愈?”他得知消息时沈宁已被接进宫中,即便心急如焚也未能得知,昨日回府听得管家禀得李子轩辞行之词,今日一大早才匆匆赶来。
&ep;&ep;“没事儿了,对了,你已经派人去接嫂子了么?”
&ep;&ep;“前些日子已派人去了……”
&ep;&ep;“那说不准咱们跟嫂子还能在路上碰上一面。”沈宁笑道,丝毫没有离别伤感。
&ep;&ep;游知渊颇为伤怀,却是欲言又止,此时有小仆在外头催促,他心中沉郁,再次开口,“李夫人,二公子,这一别怕是诀别,二位万唯珍重,但求他日再见之期。”
&ep;&ep;小厮呈上三杯水酒,三人各执一杯。
&ep;&ep;“保重。”游知渊举杯,先干为敬。
&ep;&ep;“保重。”沈宁与李子轩双手握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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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广德帝知晓沈宁回云州的事儿,已是在半月以后。这日他下了早朝日中休憩闲来无事,歪在明黄榻上也没心思看书,一面让潋艳给他揉肩膀一面让万福把沈宁叫来下棋。他心想着隔了这么些时日,她的伤也该好了。
&ep;&ep;万福早已知道沈宁的事儿,但东聿衡没问,他也没说。这会儿皇帝问起,他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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