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你对我,会认真吗?”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了她一跳,迅速抬头,发现一身白衣金面的亦萧闲正立在房厅的桌子旁边,阴鹜的眼神令她禁不住一窒。尽管他的眼神很吓人,见到他,她的心还是柔软起来。
&ep;&ep;笑红尘对他微微一笑,很想走上去抱他,“帮我一个忙,让她说出我娘的所有事。”发现眼前的她似乎并没有为昨晚的突然消失感到愧疚,还一脸无辜的要他帮忙,亦萧闲的心情更加阴郁。如果视线能透过金色的面具,她就会发现他的脸色难看的很。
&ep;&ep;清晨,他忽然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即时冲进她的房间。看到床上睡着人才稍微放心,可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对,唤了两声不见回应,一手掀开被子,只看到枕头一个。怒火和担心瞬间沸腾起来,这时,他才看到桌子上的留书,拿起一看,竟只有两字:勿寻。他即时怒火中烧,手中的纸片化成一道轻烟,消失无踪。
&ep;&ep;强压心中的混乱细心一想,马上吩咐黑夜和无常潜入皇宫搜寻,自己和索命则寻向南宫府。那一刻,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否还在跳,呼吸是否还在进行中,就是无法忍受她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自己面前。和索命两人搜寻了两个时辰,翻遍整个南宫府也找不到她,他的心越来越慌,强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猜想她有可能去了皇宫。于是又命索命回去等无常他们的消息。
&ep;&ep;转尔一想,付菊予逃离丹为国前,曾与南宫夫人见过最后一面,他相信笑红尘一定会来找她,于是他决定藏身碧风庭守株待兔。当他看到笑红尘潜入的身影时,激动得恨不能把她狠狠地揉进体内,永不分离。看着她一脸平静地对床上的人说“人生如戏,何必太认真”时,满腔的怒火汹涌澎湃。可忆及她少时那种身在红尘中,心在三界外的性情,一下子又令他心慌起来。
&ep;&ep;若是常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对害过自己的人也会恨之入骨,一定会报仇雪恨。可她曾受了毁容之辱、废肢之痛,伤身之苦,对凶手依然没有恨,也不是不屑于恨,而是好像看透世间的一切,如佛门僧侣般四大皆空,眼中的纯净依然如初。难道这个世间真的没有什么能绊住她的脚步,让她有所牵挂吗?
&ep;&ep;想到这里,他的心被揪得如火烤般赤痛,他绝不允许她纤尘不染的活着和离开,他一定要撕碎她眼中的纯净,要她陪着自己在这个充满七情六欲的世间沉轮,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ep;&ep;“以后绝不再无声无息的离开我。”提出条件的声音带着万年寒冰的剧冻,连床上沉睡的人也无意识的往被子里缩。看来他真的生气了,目前的情形看来,她唯有先答应下来。“我答应你。”得到她的允诺,房内的温度才上升了一些。他走到床边,出其不意的封住她的两处穴道,在她不满的目光中,点向白芷的人中穴。
&ep;&ep;在白芷还没来得及完全转醒,他用域心音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p;&ep;“白芷。”白芷无意识的回答。
&ep;&ep;“你认识付菊予吗?”声间听来悦耳动听,使人不知不觉跟随他的引导。
&ep;&ep;“认识。”
&ep;&ep;“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
&ep;&ep;“十六年前的秋天,当时她被人下毒和追杀,我和相公把她藏在竹林后的小院里,可还是被宫内的杀手发现,她逃离前,约我们在隐安寺见最后一面。”白芷虽已无意识的回答,语气仍带伤感。
&ep;&ep;“你们谈了什么?”
&ep;&ep;“我以上香为婆婆祈福为由,去隐安寺给她送去盘川,伤药和一些能解百毒的药。当时她怀有身孕,而且身中剧毒。我想报恩于是对她说,孩子出生后如果不便抚养,请托人带给我们,我们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儿一样抚养成才。”
&ep;&ep;“她可能认为自己所中之毒难以解救,命不长久,所以答应了。还说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当南宫家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就让她做南宫家的儿媳妇,不需荣华富贵,但求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我们为了日后好相认,交换了信物,她把问天的玉佩作为信物给了我,而我也把南宫家嫡长子专属的玉佩给了她。十六年来,我和相公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ep;&ep;“把玉佩拿出来。”亦萧闲想起笑红尘自小佩带、从不离身、还有暖身和僻毒功效的玉佩。他记得上面刻有两个字,字体却很少见,并非五国文字,当时他并不认得,也没在意。
&ep;&ep;白芷下床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最下面的一格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饰盒来。打开盒盖,一块通透水润的玉佩立刻出现在三人面前,上面还有一抹云状的殷红,似会流动。精细的雕纹优美无比,一面刻了个“问”字,另一面刻了个“天”字,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血翡翠。亦萧闲看向笑红尘,见她依旧一脸平静的看了玉佩几眼,再无其他表情。这个举动让他感到恼怒,看见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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