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凛的话,和夙略显阴柔的面容微微一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来澜江做什么?总不会是找你吧?”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和夙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阴冷。
安隅习惯性地掏出了糖,剥开糖纸慢慢地吃着,没说话,长而卷翘的睫毛轻垂,在她的眼睑处落下了一层薄薄的暗影。
幽深如墨的桃花眼中,情绪不明。
和夙看着安隅手中的糖纸,殷红的唇更是抿紧了几分。
当年若不是他们,安隅何至于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安隅偏头看向了和夙,从他阴冷愤怒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舌尖裹了裹含着的糖,“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记着呢?”
一开口,声音似是贯来的慵懒散漫,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和夙眯缝着眼,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我会永远记着。”然后看向了安隅,“你就真的甘心么?”
安隅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似有若无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不甘心的,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了,我们现在不也挺好的么?”
她拍了拍和夙的肩,“当个修车店的修车工,兼职房东收收租,不也挺悠闲自在么?”
旋即意味很长地看向了和夙,似笑非笑地道:“话说,你欠我的房租没交呢!”
闻言,和夙漂亮的脸瞬间一黑,情绪被安隅这么两句话给搅地七零八散的。
双手环胸非常傲娇地看了安隅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当年可是为了你才退出国安局的,你竟然还找我要房租,欠着!”
尤其是最后‘欠着’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比别人的‘还钱’还要来的硬气。
安隅轻啧了一声,“这年头,果然啊,欠钱的是大爷!”
和夙大爷轻哼了一声,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坐到了安隅身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楼上,“你和那位醉里阑珊的头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在交往啊?”
安隅和他不一样,对他来说和别人交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他只走肾不走心,但安隅这家伙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安隅单边眉梢一挑,眼眸似有若无地觑了一下。
和夙倒是打蛇随棍上,“是啊,毕竟青璟那容貌气质都是没得挑,要不你考虑一下让给我?”后面半句话,语气颇为暧昧。
安隅修长的手摩挲着下颚,不疾不徐悠悠地道:“前几天似乎有一对夫妻来看房,给出的价钱还挺高的,好像看重的就是你家,我觉得这件事儿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和夙:“……”
嘴角微抽了抽。
不过也认真了神色,“你真的是来真的啊?”
“也可以假的是来假的。”安隅不以为意地回答。
和夙看着安隅,“你这以前是语文课代表吧,还带双重否定的。”
“你可太夸奖我了,我以前班主任说我语文成绩但凡能有数学的一半,他做梦都能笑醒。”安隅凉凉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