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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绰无奈摸了摸鼻子。
“坊间传言,欣阳长公主爱慕上一名落魄琴师,要迎他进公主府做驸马?”
宋玉绰咬了咬唇边。
“闻侯说,闻世子好心要将你引回正途,你却受妖人所惑在众目睽睽之下掌掴于他,是么?欣阳。”
宋玉绰垂下头,复又理直气壮地扬起,“皇兄,你怎么连闻侯的话也信?!”
幼时他们便知,闻侯一家最是小肚鸡肠,谁不小心沾惹到他们一毫,必拳脚相加地奉还回去。
是以,宋赢彻心中早有斟酌。
薄唇微启,只是道:“后一条朕姑且不信,但欣阳,前两条可认真?”
这下她垂着头不说话了。
一室的寂静,绿漪端着药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站如针扎,连喘气都困难。
宋赢彻突然动作轻柔,挽过宋玉绰额前碎发,“谢长安此人一年前才来上京,虽第一琴师之名曾天下远扬,但他身份仍然可疑……”
他放低声音,负手而立,又叹声。
“朕并非是嫌弃此人的出身,若因身世简陋便否定你心爱之人,也不配为你的兄长,只是欣阳,你我身在皇家,有些事需得好好斟酌。”
她鼻子一酸,忍住想扑进皇兄怀里的冲动,哪里是他不配做哥哥?分明是自己不配做这个妹妹!
她在长袖中掐紧指尖,隐忍下波涛汹涌的情绪,前世拖累皇兄的那些蠢事,断不会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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