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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江老太太匆忙跑回来,听见这话立刻骂道:“陈继芳你放屁!你们昨天的做的好事我们还没追究,你还敢跑过来找骂!”
这时邱主任也赶了过来,皱着眉头看向陈继芳,说道:“这位同志,于小同志还病着,你这样在病房里大闹合适吗?”
霍旬和李封疆更是第一时间赶过来,挡在了于静姝的病床前,一副谁敢造次就立刻拿下的样子。
于承业见这阵仗,一时便有些退缩。
他虽然块头不小,可平时也只敢对着比自己弱小的人挥拳头罢了,哪里敢和军人对上?
然而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事本来就是于静姝不占理,他怕什么?
于是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陈继芳,清了清嗓子说道:“邱主任,我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避免我姐误入歧途,毕竟年纪轻轻的,就偷手表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就更难说了对吧!”
陈继芳站在一边,适时拿出买手表的收据,亮给其他人看,“这是我昨天上午在百货商店买手表的收据,上海牌,一百二十块,还盖着章呢!谁想到昨天静姝一离开家,这手表就不见了!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去商店问,去我们家里搜,就是公安来了,我们也理直气壮!”
病房外此时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哗然。
连公安都敢请过来了,这事儿还能有假?
于静姝冷眼看着陈继芳母子表演,心里十分瞧不上。
不说别的,光凭陈继芳亲眼看见刘大嫂她们收拾行李,就应该知道,手表肯定不可能是她于静姝主动拿的。
即便如此,陈继芳还是要带着儿子在医院里大闹,嚷嚷出来,非要给她扣一个小偷的屎盆子。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通过正常手段,将手表要回去。
正常人意识到手表被误拿了,难道不是私下找到那个人,把手表要回去就行了?
偏偏陈继芳母子要大张旗鼓,恨不得闹的满世界都知道。
而且这两人根本没提别人替于静姝收拾行李的事,他们为的就是瞒下这件事,让别人以为手表是于静姝主动偷走的。
这一刻,于静姝不由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就陈继芳母子这种胡搅蛮缠的,即便她主动把手表送回去,恐怕不出一天,她偷东西的谣言就会传的满天飞。
对付陈继芳母子这样的人,就不能讲究什么江湖道义,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敌人无耻,她于静姝就只能更无耻咯!
更别提陈继芳之所以有钱买手表,大概率是花了原主亲妈的嫁妆。
于静姝不把手表卖了,难道把手表留着,让他们败坏她名声?
脑袋里闪过这么多念头,于静姝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怔怔地发愣,一副被吓呆的模样。
陈继芳愈发得意起来,嘴上却冠冕堂皇的,“静姝,阿姨知道你不喜欢我,怕我们苛待你,可你也不能偷家里的东西呀!你爸爸是男人,出去应酬总得有块手表,阿姨省吃俭用大半年,才攒下这么点钱和券,你把表偷走了,咱们家可怎么活呀!”
“就是,姐,你也太任性了,你离家出走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偷家里的手表呢?”于承业指着于静姝的行李箱,故意大声提醒着周围的人。
围观的病人和护士立刻看见了病床边的行李箱,低声嘀咕起来。
“还真是离家出走啊,谁住院带这么多行李?”
“那行李箱看着可挺贵的,人家小姑娘不至于贪一块手表吧!”
“这你就不懂了,娇生惯养的才任性呢,你看人家后妈和儿子穿得还挺朴素的,这是对前头那个生的比自己孩子还好呢!这不就惯坏了,一生气就离家出走,还偷东西,估计是大手大脚惯了,一百多的东西也不当回事。”
于承业在一边听得青筋直跳。
虽说这些人议论的话对他有利,可他一点也不想被人说“朴素”好吗?
好像于静姝是千金小姐,他就是个下人似的!
李封疆皱起眉头,说道:“一块手表,阿姝还不会看在眼里,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静姝:“……”
啊这……
论吵架,李伯伯您这战斗力也太弱了。
好在于静姝本来就希望陈继芳母子闹起来。
毕竟光在筒子楼里出名算什么事,在整个上海出大名那才好呢!
陈继芳就算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到,那块表早被她卖了,还卖给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于静姝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副心虚的模样,色厉内荏地说道:“你可别乱说话!上海牌手表国都有名的,难道就许你一个人有吗?”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说,还挺有道理,放在这里说,却像极了狡辩。
陈继芳哪里肯放过大好机会,当即就反驳道:“静姝啊,你前阵子还在忙着你外婆的丧事,昨天才到上海,哪里有功夫去买手表?就是有,上海牌的手表也得排队买呢,没提前打招呼,想买也买不到的。”
哼!看来这死丫头看过行李箱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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