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她相交,自己很是清楚耿宁儿的聪慧。所以,自打耿宁儿回府之后,她的深入简出,她的每一次动作,自己都在悉心观察着。若是让她也承了宠,那么她与自己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小,而自己在她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所苦心经营的局面也将不复存在。
&ep;&ep;耿宁儿必须要防!
&ep;&ep;带这样的强烈意念,钮祜禄君柔进入了耿宁儿的处所——玉琼居。
&ep;&ep;“给钮祜禄格格请安了。”墨玉恭敬的向钮祜禄君柔欠身行礼。
&ep;&ep;钮祜禄君柔一脸灿笑,赶忙上前扶起墨玉,道:“你家格格可在?今个儿,我做了些茉莉花团子,给她尝尝。”说罢,钮祜禄君柔就势想要往堂屋里进。
&ep;&ep;墨玉身子一横,便挡住钮祜禄君柔的身子,垂首恭敬的俯身道:“这会儿我家格格午睡怕是还没起身呢。奴婢这就给您去通传,还请钮祜禄格格稍等片刻。”
&ep;&ep;“诶,那就劳烦墨玉姑娘了。”
&ep;&ep;墨玉起身,对着钮祜禄君柔扯出一抹笑容,便进入堂屋又踏进了耿宁儿的卧房之内。
&ep;&ep;轻轻的摇了摇躺在床上的耿宁儿,小声儿的在她耳边回话,“格格,钮祜禄格格来了,正在堂屋外等着呢,可要见?”
&ep;&ep;耿宁儿缓缓的睁开狭长星睑,慢慢坐起身,仰头看着身侧的墨玉,蹙起娥眉道:“可知所谓何事?”
&ep;&ep;“说是做了点心,送过来给格格您品尝的。”
&ep;&ep;一如钮祜禄君柔提防着耿宁儿,耿宁儿自然也是时刻提防着她。
&ep;&ep;耿宁儿起身,由着墨玉为其梳妆,嘴角则是挂着让人周身生寒的冷笑。这些日子,为了她的大计,她刻意与其保持距离,不甚亲密。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她先沉不住气到她这来探路了。
&ep;&ep;瞧着自己的衣饰妆容都已妥当,耿宁儿才盈盈的出了卧房,来到堂屋。一见到钮祜禄君柔,耿宁儿面上立马换上了热络的笑容。
&ep;&ep;“君柔,你怎么来了?墨玉也真是不懂规矩,怎可使你在这儿等着?快,快,到这边坐。”
&ep;&ep;拉着钮祜禄君柔坐到堂屋之内的榻上,耿宁儿言笑晏晏的看着她。
&ep;&ep;“咳,不过是我来的不凑巧,不知你还睡着,怎是墨玉姑娘的错。”
&ep;&ep;“呵,君柔今日怎么会到我这儿串门子?不用在嫡福晋跟前侍候着?”
&ep;&ep;听到耿宁儿的话,钮祜禄君柔的脸上瞬间小小的抽搐一下,便又回到初时的娇笑。
&ep;&ep;“我位卑言轻,哪有那个幸日日服侍在福晋的身侧啊。再说,你回来之后,我们姐妹俩都没好好相聚呢。今儿个,赶上我得空儿,做些个糕点与你尝尝,好好小聚下。”
&ep;&ep;对着耿宁儿说完,钮祜禄君柔唤来云凌,将她手中的食盒拿到榻上的小桌之上。从中拿出一盘通体晶莹剔透的圆形糕点,遂又道:“还没说与你听,云凌是嫡福晋指过来给我做贴身丫鬟的。啊,对了,快来尝尝我亲手做的茉莉花团子。”
&ep;&ep;耿宁儿笑笑,接过钮祜禄君柔递来的筷子,夹起团子咬了一小口,便将筷子放于小桌之上。确实香甜可口,但眼下可不是悠闲自在享受吃食之时。耿宁儿心下冷笑,人家来探路,她可要好好给人家透露些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才行啊!
&ep;&ep;“简直堪称人间之美味啊!”
&ep;&ep;“宁儿,你又戏弄我。”钮祜禄君柔一派娇羞,脸上可当真是满布红晕。
&ep;&ep;“哈,我岂会戏弄你?这些时日,为着福晋交待的差,我真是忙的焦头烂额。想不到,福晋寿辰之时送去的陋物,真就入了福晋的眼呢。还是你说的甚是,福晋在意的是心意,这物件儿的贵重到是其次了呢。”
&ep;&ep;耿宁儿刻意在钮祜禄君柔面前,提起那日她在乌喇那拉氏寿辰的尴尬之事。目的就在于使钮祜禄君柔尴尬,而不能在此多待。眼下,自己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应付她。
&ep;&ep;瞅见耿宁儿拿起绢子置于唇边的轻笑样儿,钮祜禄君柔忽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听出她话中的含意,知晓她已然知道自己曾为她设绊子之事。如今看来,想要探得她的动向怕不会是件易事。
&ep;&ep;于是乎,两个如此之聪颖的女子,自然清楚在这样耗着也于事无补。所以钮祜禄君柔选择快刀斩乱麻,随意的与耿宁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些生活上的琐碎之事,尔后便告辞归去也。
&ep;&ep;钮祜禄君柔一走,耿宁儿便心满意足的端着她留下的美味糕点,回了卧房,继续为她的大计而奋斗也。
&ep;&ep;此次两人的对垒才是她们纠结人生若干次对弈的一次而已。显然,此次是耿宁儿略胜一筹。
&ep;&ep;从回府之时便开始筹谋,时至今日,终于到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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