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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叶舒和陶梓安顿好昏迷的余婉,用过晚饭后两人兵分两路探查给余婉施下禁制的人。

出门时,叶舒忍不住调侃男子打扮的陶梓,两撇胡子十分张扬地在嘴角处翘起,她伸手摸了一把,被陶梓一手拍开:“别动手动脚的,一会给我薅没了。”

叶舒撩了一把垂在鬓间的头发说:“行吧,陶公子,注意安,有事给我传信。”

“我办事你放心,倒是你,碰到除妖师可别把我供出来。”

“万一除妖师也去醉花坊了?”

陶梓愣了一下,说:“滚,我运气好着呢!”

两人就这样各自前往目的地,留着尤大吉独自守着未醒的余婉。

城中的烟柳巷开了五家青楼,醉红坊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开的时间最长的青楼。五家的生意平分秋色,直到去年醉红坊出了个莲酒一举夺得花魁,吸引了不少显贵,只为踏仙一舞。

青楼的莺声燕语不停地响在耳边,空气中黏腻着浓重的脂粉和花香味,陶梓十分难受,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才稍微缓过来。

她有点后悔出门了。

醉花坊的招牌在红红绿绿的灯火下十分显眼,门口楼上站着不少衣着轻佻的年轻女子,挥着团扇或轻纱手绢招徕客人。

陶梓停在门口,只看得头晕眼花,然后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姑娘一左一右拥进了坊内。

该是雅乐的丝竹与琵琶,配上放浪的娇声淫语,陶梓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当下的感受。装潢富贵的大厅男男女女或坐或拥,轻纱帷幔内、花鸟屏风中,丝毫不顾礼义廉耻。

这本不是讲礼义廉耻之地,不过是满足欲望与寻求刺激。

陶梓在人间生活多年,这也不是第一次进青楼,但像这样毫不顾忌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老鸨扑扇着孔雀羽扇摇到陶梓面前,眼睛在“他”身上扫了好几圈,满脸堆着笑招呼:“公子看着面生啊,头一次来吧!公子怎么称呼啊?”

陶梓一点不带怯场,杏眼毫不避讳地打量坊内布局陈设,才收回目光对老鸨说:“敝姓陶,你这儿装潢不错,不知道姑娘怎样?听说醉花坊花魁莲酒舞艺绝伦,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见得踏仙一舞?”

老鸨闻言,回答:“哎哟陶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莲酒姑娘的踏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跳的,就是那些达官贵人,想看踏仙舞,也得提前写上名帖,奉上黄金百两,排上十天八天的队才能得见。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醉花坊,坊内除了莲酒还有不少姑娘,公子喜欢品茶饮酒,咱们有雾雨和茗春,公子喜欢琴棋书画,咱们有琴情,棋娘,书雪,画意,若是有别的爱好,嘿嘿,那就去到后头的伶风馆,那里的哥儿一个比一个俊俏,一点不输咱们的姑娘。”

被点名的各色姑娘挨个在陶公子面前露了脸,小家碧玉的,娇俏可人的,沉稳典雅的,个个年轻貌美,穿着锦衣绫罗,想必是除了花魁外最讨喜人姑娘。

陶梓默了,想不到这醉红坊不仅有女色,还有男风。

老鸨拿着扇子扫了一下那些个姑娘:“怎样,公子可有看得中意的?”

陶公子状似失落地摇头:“我今日前来只为见莲酒姑娘,白日在花神会上便对她一见倾心,这世间女子再好,也比不上她那抹回眸浅笑。”

又是一个只顾美色的情痴。

老鸨在心里暗暗嚼舌,面上却是不显,只摇扇夸赞:“公子当真痴情,可惜莲酒姑娘今日已有约,正在会客不便打扰,公子若想见,明日花神会上也能见着。”

陶公子摇头苦笑,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交给老鸨:“倒是我心急了,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千两银票,烦请妈妈帮我转交给莲酒,今日出门走得急身上带的钱两不多,这些就当给莲酒姑娘的一点薄礼,希望莲酒能记得在下,哪怕见不到踏仙舞,就只和她面对面说一句话,也是值得的。”

“哎哟,这怎可使得?”话虽说着,老鸨一点也不推脱地将钱袋收下。

此时一位穿着浅绿色襦裙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下楼,喊了一声老鸨:“妈妈,这位公子是?”

老鸨动作一滞,又把踹入兜里的钱袋拿出来递给绿衣女子,说:“是九姑娘啊,这位陶公子是来见莲酒姑娘的,这一千零五十两是给莲酒姑娘做见面礼的,请九姑娘带给莲酒姑娘,我也不上去打扰她与贵客。”

被唤作九姑娘的绿衣女子掂了掂钱袋,瞥了眼站得板正的陶公子,说道:“长得不错,是我家姑娘喜欢的长相,放心,这点银子我会交给姑娘。”说着,她将托盘递给身边的龟奴,“再去打壶不羡仙过来,姑娘请来的贵客喝得不够尽兴。”

陶公子看着九姑娘,心里有些迷茫。

九姑娘吩咐完毕,见陶公子还杵在这里,语气不悦:“陶公子,我家姑娘在侍候贵客,不便见他人,请回吧。”

恰巧龟奴将酒打来,九姑娘端着酒壶扭着腰肢又上了楼去。

陶梓拉住要走的老鸨,指着上楼后消失在拐角处的九姑娘问:“这九姑娘是什么人?还有那位贵客……”

老鸨回答:“九姑娘是莲酒姑娘的随侍,想接近莲酒姑娘,首先就得和九姑娘打好关系。至于那位贵客,我也不清楚来历呐!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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