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隐鼓励下,叶舒还是踏进了小院,陶梓见到人立马放下手中缝到一半的衣服领子,急冲冲跑过去抱住叶舒:“小花花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去绑架你了!”
好久没听到陶梓叫她小花花,叶舒竟有些怀念。
她拍拍陶梓后背,鼻子发酸:“对不起,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沈敖,我会祝福你的,如果沈敖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就这么说定啦!”陶梓松开叶舒,语气欢快地把沈敖卖了,毕竟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她一个妖,总不能打不过一个弱鸡书生吧。
这次由婚姻问题差点导致好友翻脸的破事就此翻篇,叶舒郁结的心情终于畅通无比,趁云隐在厨房忙活烧晚饭的时候,她就去了客栈把房间退了,带着两人的行李又搬回来。
冬日小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看着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叶舒毫不客气地滋溜起口水,趁云隐还在做最后一个青菜豆腐汤,她拿起筷子悄悄剥开鱼皮,夹了一小块肚子上的嫩肉品尝,惊讶地发现云隐的厨艺真是……无人能比!
正当她想夹第二筷时,陶梓从身后冒出来,打了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不许偷吃!”然后兴冲冲坐下,拿了盘子里的大鸡腿开啃,“嗯,真香,云隐手艺不错,以后可以让他做我们的御用大厨,包吃还包住,之前怎么没见他露一手,可惜了可惜了。”
叶舒白了她一眼,继续动筷子吃鱼:“之前他还在养伤,你好意思让一残疾人为你洗手作羹汤?”
“是吗?”陶梓轻飘飘说,“他现在还是瞎子呢,而且我怎么觉得他是为你洗手作羹汤,我只是顺带的呢?你看看这红烧鱼,你看看这剁椒鱼头,你再看看这糖醋鱼,你可别说这不是你爱吃的。”
听陶梓的说得,一大桌子的菜仿佛在三盘鱼面前黯然失色,叶舒明显愣了一下:“是、是吗?这不是还有你喜欢的叫花鸡吗。”
“所以我才说我只是顺带,”陶梓啃完了鸡腿愤愤道,“这云隐也不是个好的,心眼真多,以为一顿饭就能收买我?”
叶舒纳闷,简简单单一顿饭陶梓怎么就吃出了这么多弯弯绕绕?说得跟鸿门宴一样,她摇头把奇奇怪怪的心思甩开,起身去厨房看需不需要打下手。在看到云隐被绸带覆住的双眼时,想起她好像确实是在让残疾人士做饭,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顿了顿,还是问出口:“需要帮忙吗?”
此时云隐已经将豆腐汤盛好,撒上葱花,听叶舒问起,便让叶舒把汤端出去,自己简单清理了厨房才离开。
陶梓兴奋地招手让云隐坐下,云隐将拐杖靠在墙边,自然而然坐到叶舒身边,似乎是成习惯了,两人都没有发现,倒是陶梓在挤眉弄眼看着叶舒,一脸揶揄,看得叶舒一阵无语。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叶舒说。
云隐忍住笑,默默吃饭,顺便还给叶舒夹了没有鱼刺的鱼肚皮肉。
“……”陶梓眼抽,酸了。
饭后,陶梓自告奋勇洗碗,发现这些碗筷实在油腻,破天荒地使了个小小的清洁术作弊。除妖师们在这里收了不少妖怪,暂时不会再回来这里,陶梓就稍微膨胀一下,所以澄清一下,不是她不愿动手洗碗的。
吃饱喝足后的两人坐在檐下看星星,中间还特地端了矮几,几上放着一盘柿子饼当做饭后甜食。夜空的星子疏淡,不如夏日夜晚那么绚烂,叶舒躺在摇椅上,摇椅轻轻晃悠十分慵懒。
云隐静静陪坐,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享受夜晚的清静,就是风吹着有点冷。直到陶梓走过来,坐到另一张靠椅上,将一张红色的请柬拿了出来。她和叶舒写作好友读作亲人,婚礼请柬这种东西必须是她亲手制作独一无二才能彰显叶舒的与众不同。
叶舒接过请柬,红底上除了鎏金的双喜外,还有用金线勾勒的一株开得繁茂的山茶花,她翻开内页,细细看着陶梓写的话,她笑了。
我们承诺过,遇到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知对方,沈敖的事是我隐瞒了你,我向你道歉,所以这件大事我要亲自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就在冬月十四,我们是亲人,我能得到你的祝福吗?
这些文字哪里像请柬,亏她想得出来。
“叶子,请柬看了,来不来?给个准话。”陶梓一副“你要是不来我就揍人”的模样瞪着叶舒。
叶舒收下请柬,无奈告饶:“怎敢不来。”
陶梓眉开眼笑,又掏出一封请柬给云隐,说:“说定了,你要是放我鸽子,我就揍云隐。”
“……”不了吧,我只是个弱小可怜的瞎子。
接下来的日子,叶舒拉着云隐在街上购置婚礼所需的红烛、喜字、鞭炮、布匹等物件,陶梓则在家里继续倒腾她的新衣服,期间许巧嘴也带裁缝过来给陶梓量尺寸做嫁衣,顺便告知沈敖那边的举动。
两边都没有亲人长辈,云隐那边的请柬就只给了邻居和书院同僚,能凑三桌,陶梓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许巧嘴本想发动自己身边的人给他俩婚宴上热闹热闹,被陶梓拒绝了,在她看来,婚礼是两边亲朋好友聚会的日子,没必要邀请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这样一来,来参加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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