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将人带回去,靠着打劫过路商贩弄来的伤药硬是给人治好了,就是他左脸上的火烙印去不掉了。游青玉生的白净,乍看之下像个病弱的富家公子,他不喜山匪们的打劫日子,便留下来让他们做正常活计,哪怕是开荒种地也比打家劫舍强。
山匪们早就起了金盆洗手之心,也就顺势不干了,在游青玉的带领下,众人上山开荒种地,经过大半年的努力,小小山寨终于有了烟火气,山匪们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就由三弟下山去村里或者镇上换些日常用品,可惜三个月前三弟突然病倒,一切生活就此停滞了。
一天夜里,游青玉的脸上忽然就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片,耳朵也成了鱼鳍,众人也只当喝酒喝到眼睛恍惚。然而一夜过去,游青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出门,山匪们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在睡觉,结果这一关就是两天,茶饭不吃,众人开始担心了,每天都在门口询问游青玉的情况。
他们也想过撞门而入,可是不管怎么撞,门窗都固若金汤,他们只好继续蹲在门口,七天后,游青玉终于回应了他们的话,说是自己得了病,可能没办法继续出门。
有病治病,他们赶紧下山找大夫,可惜他们的山匪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一进村里人人喊打,更没有大夫愿意和他们上山,百般无奈,他们只好重拾老本行。
只要能救老三,他们什么都可以做。
云隐了解了事情始末,出于曾经除妖师的直觉,他们口中的三弟应该是水生妖怪,本体许是某种鱼类。
他确实不会医人,但对妖怪,他是专业的。
他摸了一把马儿,轻轻微笑:“好,带我去见你们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