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去时看见一个人抱头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鲜红的血自耳蜗处汩汩流下,地上已经积起了血泊。
&ep;&ep;那人花敛寒记得,也是今日一同赴宴的人。
&ep;&ep;花敛寒面色凝重,上前帮他止住了血,扶起那人。
&ep;&ep;“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ep;&ep;那人手中不停比划着姿势,口不能语,只咿咿呀呀地叫,急得泪眼汪汪。
&ep;&ep;竟然不能说话了?被毒哑了吗。
&ep;&ep;“并不是被毒哑了,他的声音是被拿去了。”苏清珩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ep;&ep;声音也能被拿走吗?
&ep;&ep;花敛寒沉吟,难道是音妖?
&ep;&ep;慢慢地,周围渐渐挤满了闻声而来的人。
&ep;&ep;柳横波也在其内,她上前查看。受伤的人居然晕厥过去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ep;&ep;苏清珩在花敛寒身旁,只着了件单衣,幸好没有裸露什么。
&ep;&ep;人群里一个黄衣女子走了出来,讥嘲道:
&ep;&ep;“我们辛辛苦苦守夜伺鬼,好啊,原来你是在玩男人?!”
&ep;&ep;柳横波诧异地看了花敛寒一眼,看她眼神清澈,不似淫邪之人。
&ep;&ep;听闻这话,苏清珩眉一挑,微眯起眼。
&ep;&ep;花敛寒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上前一步挡住了苏清珩。
&ep;&ep;“这位是我的相识,他也是身负道术之人。”花敛寒解释道。
&ep;&ep;“哪位旧相识会半夜栖于一处?更何况事情未明了前,你这凭空冒出来的相识,也有嫌疑。”那女子咄咄逼人。
&ep;&ep;花敛寒冷笑一声,一群酒囊饭袋也好意思说别人。
&ep;&ep;她眸光一转迎着月色道:“那你又有什么收获不成?”
&ep;&ep;花敛寒面上没有了帷帽遮掩,此时月色下玉面皎皎,微带薄怒。众人皆被惊艳了,再看旁边的男子,芝兰玉树,两人站一起宛若一对璧人。都不像是淫邪小人。
&ep;&ep;那女子被花敛寒一噎,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横波打断了。
&ep;&ep;“别吵了。今夜还未结束,赏金翻一倍,各位各凭本事。”柳横波面上凛然,语气颇有威慑。
&ep;&ep;受伤的人被柳横波吩咐送诊去。
&ep;&ep;周围的人慢慢散去。
&ep;&ep;“夫人,你这钗子有些不同寻常。”苏清珩忽然出声道。
&ep;&ep;花敛寒这才注意到,柳横波头上有根凤头钗,点缀的玛瑙红得妖冶,月色下隐约闪着光芒。这个款式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少妇戴的,柳横波这个年纪颇有点不合适了。
&ep;&ep;柳横波一愣,隧摸向凤头钗,眼里有一丝缱绻留恋。
&ep;&ep;“这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故人送我的。”
&ep;&ep;“哦?那现在这位故人在哪里。”
&ep;&ep;“他?不知道。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柳横波甚是怅惘。
&ep;&ep;柳横波好像被勾起了一些往事,惆怅不语地走回院落。
&ep;&ep;“你问这些干什么?”花敛寒不解地问他。
&ep;&ep;“好奇。”苏清珩道。
&ep;&ep;回房后,向来不会做梦的花敛寒,居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p;&ep;梦里她好像如置其境,周遭的人却对她视若不见,好像她是隐形的一般。
&ep;&ep;她兜兜转转,所看见景象同安城一般无二,却是稍有些不同的。
&ep;&ep;她不知不觉竟来到柳府前,好像有什么吸引着她,在一处房间里停留了。
&ep;&ep;里面有一个人在揽镜自照。
&ep;&ep;眉眼同柳横波一模一样,只是稍显稚嫩。
&ep;&ep;那是年轻时的柳横波。
&ep;&ep;柳横波一身大红色直裰牡丹刺绣圆领袍,纤细腰肢被缠枝花纹腰带轻束着,红绡绾发,淡粉脂莹,打扮得英姿飒爽。
&ep;&ep;她今日要去的地方是梨园,整个安城最大的宜春阁。柳横波出门坐上油壁香车,扬长而去。花敛寒见状也跟上,或许能知道闹鬼的真相。
&ep;&ep;进去时,台下客座满盈,今日是梅老板的场,票是供不应求。
&ep;&ep;她随意一拂衣摆,意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ep;&ep;台上人沈腰紧束水袖漫垂,他眸灿若玓瓅,本是男儿郎,却着霓裳。
&ep;&ep;靥生两春之花,态似三月之柳。宝珠香影,环佩叮当,艳红唇色吊梢眼,捻起兰花指,顾盼生辉。
&ep;&ep;这珠玉歌嗓,听之忘世。周遭听客俱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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