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人都苦苦思索的样子,秦谖觉得是时候让她们心里多些教训,日后逢人警惕些了。便接着问道:“你们昨天身体就没有觉得有异常么。”
如镜如花早想到这一点,只是无法确定,听见秦谖发问,如镜忙迫不及待的说道:“奴婢和如花昨天还想着呢,总觉得身体乏力,心里燥热的慌,倒是出了们去后殿学习宫规时候好了很多,还以为是在殿里闷得的呢。”
如花也道:“现在想来,这燥热乏力来的很是蹊跷,莫非与昨晚贼人的事情有关?”
秦谖听了,命二人将昨日的柚子取来,给二人闻了,才慢慢道:“这柚子皮上是给人涂上了一种惑人心智的迷药,想过了一晚也没事了,不过还是洗洗放心些。”
如镜如花听得瞪大了眼,秦谖继续说道:“昨晚良辰来,带走了你们俩,还特意帮我关了窗,掩了门,突然变得这么细心可亲,怎么想都觉得可疑,我们昨日在殿里通风良好尚觉得乏力,若晚上我一个人在这不透风的殿里将迷香闻进去了,那贼人来会是什么后果?”
如镜脱口而出道:“难道那贼人竟然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说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忙住了嘴。
如花在一旁也吃惊的用帕子掩了嘴,半晌才道:“梁贵妃用心居然如此险恶!都怪奴婢与如镜不好,昨日下午不小心说漏了嘴,险些害了小主。”
秦谖笑着:“不怪你们,你们纵然不说,她们既怀了这份心思,便一定也能找到别的办法,好了,倒是你们,都这么久了,还喜欢一口一个奴婢的,显得生分,我们如今有缘在一起,便以你我相称便是了。”说着话锋一转:“梁贵妃对我用心,我也是昨日才看出来,日后她有可能更不能容我,我在宫里无依无靠,能帮我的只有你们。”
如镜如花忙道:“主子说的什么话,我们的一身荣辱也都牵在主子身上,只要主子不嫌弃我们笨拙粗鄙,我们也一定为主子多张几个心眼。”
如镜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现在知道了,以后逢人不能再口无遮拦了,随便不知说什么都可能被人利用了去。若这次真的害了主子,那我,我可就百死也不足惜了。”
秦谖听到死字,目光忽然清冷了许多,望着窗外不知看向什么,眼里有深邃有迷惘,口里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们多少能得个教训,以后不要再轻信任何人,好了,该做什么的都去做吧,我可是真的饿了。”
如镜如花忙去清洗柚子传膳不提,永和宫短暂的安宁下来。然而永和宫如今处在这**的权力中心,所以一切安宁只是短暂的,真正的安宁只有在避世的曲荷轩才能感受到。
袁鹤就在曲荷轩外,脚步犹豫着,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他今天本来是要去永和宫找秦谖的,昨日听了冯千的话知道左俊伟的死是这个女人算计的,虽然他对左俊伟没有什么同情,但身为侍卫总领,他也该对这个随意左右他属下生死的女人有些警告。只是到了门口,听说皇上也在,想到先不便进去,就在附近走走好了,这一走,竟不自觉的走到了曲荷轩。
自己真的太久没看到她了,她还好么。袁鹤在心里这般想着,突然有种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冲动。袁鹤已经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在心底种下的思念,在今日突然泛滥,就看一眼好了,只是说说话,问问她好不好,袁鹤这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终于下定决心,伸手要去叩门,门却忽然开了,袁鹤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在哪里。
开门的正是和嫔,袁鹤心底念着的人。和嫔开门看见袁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忙用身体遮住了袁鹤视线,顺便带上了门,才理理鬓角,望着袁鹤笑笑:“袁总领,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袁鹤没有注意到和嫔的异样,只是望着眼前的女子,瘦了,皮肤有些不健康的白皙,颧骨高了些,开口问道:“你还好么,这么久没见。”语气里透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和嫔内心微微触动了下,也生了几分感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左右与德懿仁皇后的薨逝脱不了关系,日子是没法好了,不过也不会更坏了,这几年在这宫里过的难得清净。”
袁鹤还是捕捉到她话语里的一丝哀怨,想到她当初是那么的爱慕着皇上,近乎崇拜的对皇上追随着,最后却被皇上亲手夺去了她满怀希望孕育着的孩子,想要安慰却无从说出口,在这个女子面前,自己仿佛总是有些笨拙,只能说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重要的是以后,我看你瘦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要好好注意,有了什么问题就去请太医,好歹位分还是在的,是宫里正经的娘娘。别人不会给你太大委屈受。”袁鹤最后说的自己也没了底气,宫里的人是什么样他最清楚,这些年长乐和未央又总是没事找茬,不仅把和嫔身边的宫女都赶走就剩了两个,连看门的小太监也都遣走了。谁也不敢出声说个不字。
果然见和嫔嘴角嘲讽意味更浓,“我这主子,也就空摆着个空架子罢了,在这宫里任谁都是可以欺负的。”说到这,又想起实在不合适对袁鹤说这些,又转了话头:“袁总领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曲荷轩,可是长乐姑姑和未央姑姑又有什么吩咐不成?”
袁鹤听着和嫔说话有些尖酸了,也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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