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梧夏桐眼见如此,立刻慌了手脚,心想小主的簪子怎么跑来跑去跑到了自己包袱里,虽然众人还不明白这簪子便是梁晓一心要找的,两人却已经跪了下去,苍白着脸说道:“娘娘明鉴,这簪子是怎么跑到奴婢包袱里的?奴婢一点也不清楚啊。”
梁贵妃冷眼看着二人,心里有几个念头转过,又瞟了一眼默然在一旁低着头的秦谖,心里猜明了七八分,看着还在一旁大惊失色的妹妹和众位等着看笑话的秀女们,心里暗骂一句“蠢货!”,但面色未表露分毫,依然沉声道“怎么,这包袱里倒是多了个簪子,想来你这两个丫头也是带了几分身家出来,妹妹可是仔细认认,瞧瞧这可是你丢的那支?”
梁晓平日虽然骄纵跋扈了些,究竟不愚钝,听明白了姐姐话里的意思,立刻尽力收了神色,手里拿起簪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勉强挤了一分笑容,抬头道“亏娘娘提醒,这乍一看还真像,可究竟不是我的那支,想来是两个丫头自己带来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瞧把她俩吓得,真是见不得世面。”说着冲夏桐二人喝斥“还不快起来,两个蹄子没见过世面,自己东西也看不好,慌什么!”。
秦谖哪肯这么轻易的就算了,在旁边也看了一眼梁晓手里簪子,面色立刻露了吃惊神色,嘴皮动了动,一副想说什么没敢说的模样。刘晴看到这副模样,知道有隐情,立刻问道,“怎么,妹妹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秦谖方面带羡慕神色的说:“妹妹哪敢多话,只是那天房里梁姐姐特地取了头上的簪子给妹妹看,说那是绿松石,产自特别遥远的西藏,是个很名贵的宝石,如今看连梁姐姐的丫鬟都戴的有,难免羡慕。并没有别的心思。”
梁贵妃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刘晴听了,可难饶人了,不顾梁晓百般掩饰忙靠近去细度,凭自己的家世阅历,也瞧出那便是珍贵的绿松石,禁不住一声冷笑:“知道姐姐心疼婢女,可也不是这么个心疼法,当贵妃娘娘真看不到,当我们几位姐妹是瞎子不成,这么名贵的东西,凭一个婢女也能使得?分明是这两人偷了姐姐的,若是姐姐还要袒护,不如赶明儿把你赏给两个丫鬟的松石簪子给我们几位姐妹一人一个,便真的可以看出是梁家富贵,我们倒成了梁上土了。”
薛茜桃在一旁低低的说“这么贵重的,纵是这宫也没几个,姐姐敢送,妹妹也不敢收,还是留给梁姐姐府里的丫鬟们戴吧。”
梁贵妃看这情形,知道这梁府里的两个丫鬟可是难袒护了,毕竟这面前的都也是有家世背景的,难于糊弄,再加上事情若再闹大,由着这几人传到百官耳里,传到皇上耳里,对梁家的影响相当不好。自己若是再不发话,显出偏颇,宫里不但威信树立不成,还会落了人把柄。要怪就怪这妹妹实在太蠢了,孺子不可教!当初本来自己是坚决反对妹妹入宫,可是却经不得家族里的一派坚决,再看面色惶恐带着恳求眼光看着自己的妹妹,梁贵妃心里可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只是暗恨。面色一冷,正要发话,却见一个人脚步匆匆的进了房里,看见众人,规矩的行着礼,“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众位小主请安。”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女官长乐,长乐以前是服侍先皇后的,在宫里连皇上也会给她几分面子,梁贵妃忙咽了要说出的话,站起来亲自去扶道:“长乐姑姑快起来,瞧今天也真是热闹,本宫无事想来瞧瞧几位妹妹,没想到姑姑也来了。不知有什么事?”
长乐这时哪有心情与她闲话,看着秦谖就想带她下去问话,可自己这位分,面对的又是掌管六宫的贵妃,少不得虚应道:“不过奉旨办事罢了。倒是我刚进来听见喧哗一片,这房里可不太宁和。”
梁贵妃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这刚领进来的婢女手脚不太干净,随意打发了便是了,不知姑姑来奉的是什么旨意?”
长乐一向不喜欢眼前这位贵妃娘娘,以前明明和自己家的皇后娘娘没什么交情,偏偏在主子死后做了一场好戏,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恶心。于是面上也淡淡的:“娘娘没别的事不如去皇上养心殿去瞧瞧吧,皇上方才还提起想和你商量拟旨册封的事呢,皇上吩咐我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劳娘娘费心了。”
贵妃心里不悦,却分毫未露,“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先去养心殿了,这簪子的事,”说着看了眼跪在一旁哭的眼睛红肿的夏桐秋梧:“念是初犯,又刚进宫,本宫就不拿宫规处置了,赶紧打发出去,另谋生路吧。梁妹妹以后带人进宫,可是要仔细了,再出这样的差错,可不是撵出宫这么简单的了。”这本来是梁贵妃早早准备好给秦谖说的话,不想事情竟然出了这么大差,想来便有气,闷闷的拂袖而去了。
长乐与众人行礼送毕,才看着秦谖,“秦小主现在不知是否方便,奴婢奉皇上口谕有几句话想要问明白。”秦谖有些不甘的看这事便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草草解决了,但终究没有办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看看长乐,百感交集,自己自然是知道她的来意的。
于是面色恭谨,“皇上有命,我恭从便是,不如去我屋里再谈吧。”待长乐点过头,便对刘晴等人告辞,眼里流露出的谢意真挚无比,今日若非她们,自己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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