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家农户姓卢,育有一儿一女,本该是四角俱全,和和美美的一家。
&ep;&ep;如今因为女儿卢小娟被杀遭受乡民的指指点点,就连卢大郎的婚事都被退了,当家的老卢气得一病不起,可谓是无妄之灾。
&ep;&ep;据说卢小娟是二月初二龙抬头那日失踪的,尸首是第二日林晨被起早耕地的乡民发现。她的尸体就扔在田埂间,肚子被剖开,什么脏器肠子流了一地,死状极其惨烈。
&ep;&ep;乡民当即吓得大喊起来,招来了其他父老乡亲围观,其中有个是乡里的稳婆,眼尖儿地瞧见里那堆惨不忍睹的内脏里,有个已经成形的胎儿。
&ep;&ep;于是消息便从“老卢家女儿被杀”演变为“老卢家女儿不知检点,死不足惜”了。
&ep;&ep;乡民们本以为按照卢大娘那泼辣的性子肯定要闹上一闹的,谁知老卢和卢大郎将尸体抬了回去之后,这事儿就没下文了,乡民不解的同时背地里却议论得更加起劲。
&ep;&ep;月九龄听着卢大郎愤愤不平地说了前因后果,秀眉微蹙,开口问道:
&ep;&ep;“如此说来,令妹并没有毁容?”
&ep;&ep;卢大郎摇了摇头:“没有。”
&ep;&ep;果然凶手的杀人手法在不断升级,看来这个案子有些棘手了。
&ep;&ep;沉思片刻后,月九龄响起刚刚进门前看到的情形,眉头舒展开来,不经心地问:
&ep;&ep;“我看今日有许多父老乡亲都很关心令妹的事,平时左邻右舍也关系也这么亲近么?令妹平日可有与人结仇?或者你们家有没有与人闹不愉快?”
&ep;&ep;卢大郎不疑有他,如实回答:
&ep;&ep;“小娟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平日也很少出门,从来没跟谁红过脸。乡里大都是从祖上就在这落根的,平时有点矛盾吵一吵也不会真当回事儿。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隔壁......”
&ep;&ep;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卢大娘生硬出生打断:
&ep;&ep;“小姐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ep;&ep;说完她看着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儿子一脸茫然,恨铁不成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ep;&ep;“傻儿子,人家那是在套你话呢!”
&ep;&ep;这时,消失了一会儿的小蓁突然出现,走到月九龄旁边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什么。
&ep;&ep;卢大娘此时犹如惊弓之鸟,死死地盯着月九龄主仆二人,咬紧了后槽牙。
&ep;&ep;小蓁禀报完了便起身站到一旁,而月九龄面色不改,依旧用不缓不急的语气说:
&ep;&ep;“我听说小娟生前尚未婚配,就跟隔壁老张家的小儿子走得近,乡民们还经常看到张家小儿子爬墙来你们家找小娟玩......”
&ep;&ep;听到这卢大郎忍不住出口争辩:
&ep;&ep;“不可能!隔壁张二哥比我年龄还大,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前几日才办了宴席,就是......”
&ep;&ep;说到这他猛然顿悟,“就是请了所有人,偏偏没请我们!”
&ep;&ep;随即转向坐在上首的双亲,睁大了一双眼睛追问:
&ep;&ep;“爹,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和张伯他们做邻里这么久,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他们办喜事为何不宴请我们?”
&ep;&ep;若月九龄说的都是真的,那卢小娟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张家小儿子的,而且张家也一定知道这件事儿,否则不会因为小娟死了婚宴就不请他们,而且关系也疏远了。
&ep;&ep;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老卢此时脸色变得铁青,厉声喝止刨根问底的儿子:
&ep;&ep;“闭嘴!”
&ep;&ep;卢大郎到底还是畏惧父亲的,心中虽有诸多疑虑却没有再开口。
&ep;&ep;这时,月九龄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ep;&ep;“听说张家小儿子娶的是地主家的女儿。”
&ep;&ep;卢大郎虽然没读过书,但不是个傻子,听到这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看着自己一双父母,难以置信地问:
&ep;&ep;“所以他不仅骗了小娟,骗到手之后还担心小娟会用孩子要挟他,怕小娟碍着他攀高枝了,所以就下此毒手?”
&ep;&ep;他看到老卢脸色青白却没有辩解,卢大娘也是只抹泪不说话,顿时心如死灰,气极反笑,自嘲地出声质问:
&ep;&ep;“爹娘知道了真相也不敢吭声,是担心得罪了地主老爷家么?那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你们咽的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今日我一定要替小娟讨回公道!”
&ep;&ep;老卢一看自家儿子气冲冲地拿起锄头就要跑出去找人理论,怒火上头,“你给我回来咳咳——”
&ep;&ep;随即咳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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