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为何这么说?”
苏云岚驻足,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因再见叶欢才嫣然一笑,这一笑,似有春风徐徐,花鸟园吐露花苞的衬托下,让人沉醉。
她眼眶微红,方才她分明听到叶欢那刻薄的话。
叶欢默默注视着苏云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不想解释,当初从苏府离开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会在受人欺骗。
……
思怜庄外。
芍药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轻抬檀首,看着映入眼帘的春色。
“芍药姐,你还是来了。”
小牛将马车栓好,来到芍药身边,语气怪怪地说道。
芍药刮了小牛一眼,红了脸颊,支支吾吾地道:“叶公子曾邀请过,我不好推迟,便来看看。”
真的是这样吗?
小牛盯着芍药许久,直到姐姐红晕弥漫了整个脸颊,才悠悠收回视线,他呵呵一笑,看破不说破。
“那好吧,我们赶快入庄,诗会应该要开始了。”
思怜庄内,越来越多的才子聚集,诗会举行的地方,春意最为浓郁,绿草如荫,春风徐徐,地势平坦得像处于草原上。
舒缓的地势上,一颗颗梨树、桃树长势良好,绽放出洁白色、桃红色的花朵,景色美不胜收。
在地势最高处有着一座华丽的亭阁,那里就是诗会举行的地方,春风亭。
叶欢随着才子缓步朝诗会举行的地方缓步前行,程处嗣靠了上来,面色奇怪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兰州的时候总是听着你嚷嚷要回长安,要见苏姑娘,怎么现在反而见到了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刚才我看苏姑娘都哭了。”
程处嗣纳闷,兰州城内,送别苏云岚那天,他都看出来叶欢垂涎苏姑娘美色,是极喜欢的,后者也是有意,可以说两人起码看对了眼。
苏云岚是个坚强的女子,经历了突厥一事,轻易不会落泪,而正是这样的人,今日竟然给人很伤心的感觉,可见苏云岚被伤害得有多严重。
“或许以前是吧,但从此以后不会了。”叶欢望着前方,声音很平静,“来到长安后,我去了一趟苏府。”
“我太过高看与她的感情,去找她时,被她拒之门外,不想见一面。”
程处嗣侧头听着叶欢的讲述,皱了皱眉头,试探道:“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吧?”
叶欢苦涩地摇了摇头,垂着眼皮,道:“那有那么多的误会,那日,她让人给我一纸离书,纸条上写着‘滚’字。”
听完叶欢的叙述,程处嗣陷入了沉默。
不对劲,总觉得苏姑娘做不出那样的事……程处嗣有关苏云岚的一些,他认人很准,认定过河拆桥这样的事苏云岚干不出。
“咦?”程处嗣挠了挠脑袋,“按理说这么反常的事,义弟比我聪明,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程处嗣拍了拍叶欢肩膀,自我感动地想到:叶欢啊叶欢,兄弟我为你也是仁至义尽了,你未来的终身幸福,便放心地交给兄弟吧!
“我去撒泡尿。”
程处嗣挥了挥手,溜走了。
暂时离开叶欢,程处嗣在思怜庄内四处寻找了一圈,没发现苏云岚,半路上倒是碰到了芍药。
“叶欢?那家伙在春风亭。”
打听清楚了叶欢所在位置,芍药朝程处嗣施了一礼,正打算离开,听程处嗣问道:“芍药姑娘,你来时可曾见过苏家姑娘?”
芍药回过头,不确定道:“苏家云岚?”
程处嗣点了点头。
“方才倒是见过,她伤心地走出了思怜庄,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叶欢那小子弄的,具体的你去问他吧,搞得跟糟蹋了姑娘似的……程处嗣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芍药姑娘,稍后见。”
程处嗣没有多说,连忙朝思怜庄外跑去。
石牛虽然木讷,但这不代表他蠢,他不知道叶欢跟苏云岚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从中斡旋,既然有误会,两人又不想解释,只有第三人插手。
而如果现在不将事情讲明白,等误会加深了,那才是真正的错过。
程处嗣跑出思怜庄,正巧看到苏云岚登山回城的马车,现在的她再没有任何心思踏春,更没有心情去看一群人吟诗作赋故作风流。
仿佛又回到了那冷冽的寒冬,回到了那残酷无情的突厥敌营,苏云岚蜷缩在车内角落,掩着面,轻声哭泣。
为何,要这般伤心?为何,心中针扎般疼得厉害?为何,脑海中还要出现他的面孔?
“小姐……”
马车外,小玉愁苦着脸,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这般伤心,苏府内的他,哪怕面对苏石的刁难和府中的冷眼,她都未落过泪,今日竟然因为叶欢的一席不轻不重的话哭了。
“这该死的叶欢,叫我家小姐这般伤心。”
小玉恨恨地咬了咬贝齿。
“小玉!”
马车内,苏云岚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有责备之意。
“小姐,叶欢如此对您,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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