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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门中二人一惊一怕,都在等着奚礼殿下的告白。偏奚礼说不下去,而这时,脚步声急促从院外而至,向吴世子请安:“殿下,宫中捉到刺客,郎中令让臣来寻殿下。”

&ep;&ep;吴宫有刺客!

&ep;&ep;奚礼一下子面容沉了下去,瞬间想到公子翕就在吴宫住着。他迅速问:“公子翕呢?”

&ep;&ep;通报的人迟疑着答:“是、是宫内事,尚未通知公子翕。恐、恐不方便让公子翕知道……”

&ep;&ep;奚礼讶然,看下属支支吾吾,似是刺客一事有内情,还与公子翕无关。他当下不在小小的织室耽误时间,隔着那道始终不肯开的舍门,奚礼低声:“孤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谈。”

&ep;&ep;不拖泥带水,阵势极大,吴世子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院中灯火游龙般浩荡相照,侍内属臣紧跟吴世子,一路拐弯远去。

&ep;&ep;院子很快重新静了下来。

&ep;&ep;玉纤阿几乎是瘫了般坐着,一颗心放回胸腔——可算走了。

&ep;&ep;但她垂下的视线,看到一片玄黑色袍裾。玉纤阿仰头,看到公子翕蹲在了自己面前。她心里疑惑,想刺客明明是公子翕,她还怕奚礼要搜宫找公子翕,到时自己难以自保。可怎么方才吴世子那些人却说和公子翕无关?

&ep;&ep;范翕在今晚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p;&ep;公子翕,他温柔和善。但也许,他不只是温柔和善……他还有别的面孔。

&ep;&ep;范翕俯身,捏起她下巴,审视着她:“玉女,你若是骗我……”

&ep;&ep;他话才起一个头,便听到了又有叩门声。范翕皱眉不解,疑心奚礼又回来了。玉纤阿同样如此,她脸微白,被范翕盯着。她勉强对他一笑,正要绞尽脑汁寻借口时,听门外女郎声:“玉女,你锁着门做什么?”

&ep;&ep;玉纤阿“哎呀”一声。

&ep;&ep;这才想起这间屋舍非自己独住。之前因为她总是出入吴世子宫舍的缘故,织室女官忌惮,为她换了更好的房舍。但宫女的房舍再好,也不可能如主公般独处一室。玉纤阿与一宫女同住一屋,眼下是那宫女回来了。

&ep;&ep;那宫女回来了!范翕却还在她屋内!

&ep;&ep;这可如何是好!

&ep;&ep;她一咬牙,低声:“得罪公子了。”

&ep;&ep;范翕惊愕,眸子微瞠,看这小女子一把推倒他。他心脏猛跳,瘦长的手紧张地抓住榻缘。看她俯身而来,面容如狐,透着泠泠艳色。范翕心头如雷大震,手指酥起……却是她将他压在床上,被褥往他头上一罩。

&ep;&ep;她自己却不曾拥入他怀里。

&ep;&ep;被闷在被中的范翕:“……”

&ep;&ep;玉纤阿在不耐的叩门声中,摘了发簪弄乱衣衫,踢了云头履,下榻扬袍开门去:“我已睡了,忘了姐姐未归,姐姐勿怪。”

&ep;&ep;范翕咬牙切齿,面色阴沉——玉纤阿!

&ep;&ep;此女甚坏!又欺他!

&ep;&ep;——

&ep;&ep;而同时,奚礼赶到了一宫舍前。见郎中令吕归立在一灌木前,面色古怪地看着一对赤身男女在面前瑟瑟发抖。原是宫中今晚有刺客,刺客为了和一宫女苟合,让郎中疲于奔波。

&ep;&ep;奚礼不可置信,问郎中令:“当真如此?”

&ep;&ep;吕归立在那男子面前,盯着对方手臂两顿。并未在对方身上看到任何受伤处,任何箭弩的痕迹。少年郎君沉默半天,在奚礼再问一遍时,吕归竟然缓缓道:“确实如此。”

&ep;&ep;少年巍峨淡然,乃吴地武艺最强者,当让人信服。

&ep;&ep;第16章

&ep;&ep;郎中令吕归带领着大批郎中,将被捉到的在苟合的宫女与刺客围在中间。那刺客低着头发抖,眼角余光看到一双长靴。知道是郎中令在低头打量着他。刺客心里发虚,不知自己能否瞒过这样的人物,只能默背自己打好的腹稿:“元娘本是我表妹,我们青梅竹马,不想吴王派人到处搜寻美人,将元娘捉入宫做了宫女。我心中不舍,就偷偷溜入吴宫……”

&ep;&ep;吴世子奚礼将将才到,只觉得宫中出现这样腌臜事很丢脸,让公子翕看了笑话,还耽误了他和玉女诉情……奚礼厌恶地看了被围住的发抖的两人一眼,说:“杀了。”

&ep;&ep;刺客早已认命,低着头不言语。

&ep;&ep;谁料吕归再次看了这边一眼,跟吴世子说:“此人说话不尽不实。那元娘虽是宫女,主宫夫人却是常姬。常姬夫人近日因扶持双姬上位,而得大王欢心。这样时候,刺客入宫和常姬的贴身侍女混于一处,恐不寻常。”

&ep;&ep;奚礼若有所思:那是后宫内斗,还是牵扯上了朝堂事?

&ep;&ep;奚礼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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