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看到齐凝过来尴尬的站起来:“齐姑娘来了。”
“张大哥这两日是有事?一直没送东西过去。”
张屠户又打点起一堆的笑容:“齐姑娘,往后啊这下水可要涨涨价了。”
“张大哥说笑了,这些东西本就不挣钱,再涨价我就没的赚了。”
“我可不是跟姑娘说笑!这两日东街也开了一家卤味店,人家给的价可比你高多了。”
张屠户呲着牙小人得志的样子,让齐凝看了实在压不住火。
“那依你说该多少钱?”
“老主顾了,我也不多要你的就跟给人家一个价就行。猪下水三十文钱一副,猪头二十文钱一个,猪蹄十文钱一只。”
齐凝成功的被气笑了:“这么贵,我店小利薄可买不起。张大哥就留着卖给那些出高价的吧。”
说完也懒得跟张屠户再废话,气冲冲的就去了东街。
齐凝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事跟钟家肯定有关系。虽然原来也不是没人学着做卤味,但是做不出齐凝家的味,再说也没有抬高价钱买下水的。这根本就是恶意竞争,想先把齐凝挤垮了,再买下水的时候就不可能出这个价了。
顾不得一身汗,齐凝从东街北头一路找着,快到十字路口了,看到一个铺子门上挂着:齐家卤味。四个大字。往里细看,大丫和钟大河,钟大山兄弟俩正坐在铺子里吃饭。
“我说哪。谁能抢了我的生意,还挂出齐家卤味的幌子,原来是你们这群白眼狼。”齐凝一脚把门口的凳子踢翻。
“咋滴,就你一个人姓齐,我婆娘也姓齐,这卤味就许你一个人卖,还不许别人做了。”钟大山恬不知耻的站起来握着拳头朝着齐凝挥了挥。
“你爱做不做我管不着,但是你们用的谁的方子?是齐氏和大丫从我那里学去的吧!”
“什么你的方子,这是我婆娘娘家传下来的,你一个要出嫁的姑娘,凭什么霸着方子,不让我们用。”
要说这个朝代根本没有专利一说,更没有相关保护文件。所以今天这个哑巴亏齐凝吃的是吐不出去咽不下来。
“大丫,你对着大伙说实话,这方子是不是你们从我那里学的。”齐凝看着大丫指着门口顶着热浪围观过来的人。
“凝,凝姐姐,这是我娘,我娘成亲的嫁妆方子,是我外婆给我娘的,以前看你一个人不容易所以就先给你用用,现在我们家吃不上饭了,只好也开了铺子。你别生气,咱们隔得这么远,不会影响你的......。”齐凝听完气的感觉自己真是日了钟家八辈祖宗了,恨不得狠狠打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谁叫你烂好心,谁叫你不懂得人心难测。
“好,真是好啊,算我瞎了眼,好心都喂了狗了。”齐凝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外婆了!这方子是我跟师傅学的,别说你娘,就连我爹娘都不知道。你们真能昧着良心瞎编。”
“放你的屁,这本来就是我嫂子的嫁妆方子,我们还没去不让你做了,你竟然敢上门来找事。小心我打出你去。”钟大河说着就要冲过来打齐凝,被大丫死死抱住了:“二叔你消消气,她是我表姐,你不能打她。”
“想打我,怕你没那个胆子,今天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衙门来人抓了你去。”钟家人之所以一直没再上门找事,就是听说了齐凝跟衙门的捕头师爷都很熟悉,再混蛋的人也怕官啊。
“滚,滚,给我滚。”钟大山拿着笤帚挥舞着往外赶齐凝。
齐凝被推的一路退到街上:“好,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气的齐凝一把抄起门口地上的伞径直出了城门,来到码头边的萧记酒楼。
胡掌柜正趴在柜台上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齐姑娘,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让小伙计跑一趟传个话就成了。”胡掌柜热情的出来迎着齐凝,他们酒楼最近生意已经火爆的翻台了,来晚的客人都坐在一边的凳子的喝着茶水排队才行,前几日少东家就高兴的带着方子去了别地的酒楼分店推广新菜。
“我来是给胡掌柜送礼的。”齐凝接过活计上的茶一口气喝完说道。
“哦,不年不节的姑娘这是送的什么礼?”
“以前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卤菜的方子吗?今天我白送给你,这下水虽说上不得席面,但是切了做成小拼盘偶尔尝尝鲜也是不错的。”
“姑娘今天为何忽然想通了?胡某记得姑娘说过,那是你维持生计的根本来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也不瞒胡掌柜,原来在我铺子里干的娘俩现在偷了我的方子,在东街开了铺子也卖起了卤货。”
“还有这样的事!要不要我帮姑娘找找衙门里的人过去看看?”胡掌柜听了也是气愤,他当初虽然想要齐凝的方子,但是可是打算出钱买的,不会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不用,我今天免费把方子送给胡掌柜,以后你们就自己做了卖吧。”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等少东家回来我跟他商量个价钱给姑娘送去?”
“不用,只一条这方子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今天免费送给你们,说不定明日就送给别人,到时候胡掌柜别找我麻烦就成。”
“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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