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酒本是在看着程间,余光扫到顾遇琛阴沉的脸色的时候,微微抿了唇,免不了去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让他难做了?
程间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云总,抱歉。”
陆玖酒听着程间道歉,余光从顾遇琛的身上收了回来,说了句无聊,转身回了房间。
云欢嗤笑出声,跟了陆玖酒进去了。
顾遇琛程抱着奶白团子没有说过一句话,奶白团子啃着自己的小手指,大眼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间难堪的很,根本不敢多看顾遇琛一眼,急匆匆的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叭——叭——”奶白团子小嘴巴叭叭叫着,小手指了指厨房那边,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他饿了,要喝奶奶。
唉,没有了李奶奶的日子,吃饭都要靠自己提醒,为什么爹妈这么不靠谱呢?
顾遇琛稍稍回神,抱着奶白团子去了厨房,顺道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就在刚刚,他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个画面,那句无聊,他以前听过。
而云欢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受人之托来照顾她的,更像是本身就是为她而来的。
云欢跟着陆玖酒进了房间,还没有关门便被陆玖酒看了一眼,所以那门最终也是留了一条缝隙。
顾遇琛为奶白团子泡奶粉的时候看了一眼过去,看到那条门缝才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奶白团子站在顾遇琛腿边,抱着顾遇琛的小腿哼唧着不知名的语言,小家伙最近在学话,除了大概能听出来的爸爸妈妈,还总是能突然蹦出来一个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中的一个字儿。
比如这会儿就叭叭的在学陆玖酒刚刚的那个无聊,无聊不会说,聊也不会说,就一个人鸟,了的叭叭着。
“这么逼着程间和我道歉,你就这么不想欠我人情?”云欢扯过床边的椅子,看着陆玖酒,“也不是,你就这么急着让我把欠你的人情还了?”
“是啊,早点还清你就可以不用一直缠着我了吧。”陆玖酒低笑出声,说出口的话却绝情的让人想要打人。
云欢也不气恼,大概是习惯了。
他从口袋里拿了一个黑色盒子出来,然后递给了陆玖酒,“文名阳被抓的时候交出来的,应该是给你的。”
文名阳,就是那个和龙爷勾结的人。
黑色盒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陆玖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银色的铃铛,铃铛不大,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铃铛的下面带着流苏。
陆玖酒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他还说什么了?”
“说云笼草毒性特殊,就算是你也没有办法完消除它的毒性,但是这个铃铛的主人可以。”
“大费周章的把我引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去见他?”陆玖酒嗤笑出声。
“要去见?”
“当然,至少他说对了一句话,云笼草毒性特殊,冒然入药,他的眼睛就彻底废了。”陆玖酒将那铃铛收好,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现在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麻烦。
她要想办法把顾遇琛给支走才可以。
云欢送了东西便回去了,陆玖酒躺在床上一直摩擦着银铃,想不透幕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是不管是谁,她一定要在她死之前把这些人都带走。
陆玖酒想让顾遇琛带着孩子走,但是顾遇琛不会听她的,只会听她师姐的。
陆玖酒去了客厅沙发上躺下,奶白团子这会儿被放到了学步车里,小手拽着自己的奶瓶开心的不得了,有饭吃就开心了。
顾遇琛收拾好厨房过去在陆玖酒对面坐下,“你真的打算放过那些人?”
“那些人做什么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陆玖酒看着儿子,知道顾遇琛说的是什么事情。
“陆玖酒,做人至少要有最基本的良知,那些人是图财害命!”顾遇琛沉声开口,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是气她不应该是这种人,还是气云欢知道的都比他知道的多?
陆玖酒突然笑了,看向了顾遇琛,“顾总,我不也是恃才傲物,仗势欺人的人吗?大家都是同类,何必互相伤害呢?”
顾遇琛瞬间被她噎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顾遇琛在从程间口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就想要道歉的,可是这会儿看她这副模样,软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说你恃才傲物真的是过誉了。”顾遇琛说着,直接起身上了楼。
陆玖酒低低一笑,看着客厅里的儿子,低声呢喃了一声,“是啊,恃才傲物都是美化了,我这种人不就是善恶不分,嚣张自傲吗?”
顾遇琛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被拉扯着,极其不舒服,就连眼角肌肉都在突突的跳。
陆玖酒没有动弹,甚至有些想睡觉。
顾遇琛到了楼上,打了陆琉琉的电话,好像是要从陆琉琉这里确定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去南极看极光吗?等我回去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去南极看极光,我不喜欢那玩意儿。”陆琉琉回的直接。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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