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无步步紧逼，李凡步步后退，小脸煞白，浑身哆嗦，惊恐地说道：“我不上那里去！我不上那里去！”

云无停住脚步，看着李凡吓成这样，心中一阵畅快。

见云无停下了脚步，李凡觉得见缓，又赶紧说：“我可以考虑……拜你为师……留在这里修炼。”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妈的！先过了这关再说。”

云无似乎洞悉了李凡的心思，又上前几步，一把扯下李凡的双肩背扔在地上，阴笑道：“晚了！小鬼头，你先进去享受享受再说吧！嘿嘿！”他是狠了心要给这小鬼头点颜色看看。

伸手抓住李凡，一甩手扔进釜中。

李凡完没有反抗能力，眼看着冒泡的黑色“石油”在眼前一闪，就没入其中，一股浓郁的药味儿瞬间钻进鼻孔，呛得人都要喘不过气来。无边的恐惧笼罩着李凡，他本能地在釜中挣扎。

“嗯──？”没有想象中的滚烫，只是像比较热的泡澡水。李凡心中一松，觉得这样扛十分钟也不算太难吧？“嘿嘿……黑桃K！小爷……”

心中正要得意地嘲讽一下黑桃K，突然，身上如万把钢锥猛然刺身，痛彻心扉！“啊──！啊──！啊──！”李凡疯狂地嚎叫挣扎起来。

云无站在釜旁，开始时看到李凡脸上还有点小得意，不厚道地笑了。待到李凡突然狂嚎出来，心中那个畅快啊！“嘿嘿！小鬼头！不把你整踏实了，为师……呃……本座枉为仙师啊！”

万锥穿身、万虫噬骨的痛苦啃食着李凡的神经，他在釜中蹦起又落下，落下又蹦起，像是陷入无边炼狱，无法逃脱。他癫狂地大叫：“黑桃K！你个老王八蛋！你给小爷等着！”

“又是黑桃K……哼！”云无对李凡的威胁嗤之以鼻。

拼命挣扎中，李凡的衣服、鞋子像是被什么化学药水腐蚀着，千疮百孔，慢慢消融，一会儿，李凡就光溜溜的了。

云无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捻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就差笑出声了。

无边的痛苦，比上次误食金果的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次好在李凡很快就昏迷了，这次感觉却是想晕都不能！李凡整个陷入癫狂中，心中骂天骂地骂……黑桃K，恨不得蹦出来给黑桃K来个……一击毙命！

又过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云无探出神识，在李凡脑海中一声断喝：“行功！”

“行……行你妈！”李凡张嘴就要骂，“等等，行……功？……修炼吗？”

李凡尚存一丝清明，知道现在骂也没用，还是得尽快找到解除痛苦的办法。

他试着默诵先天纯阳功，丹田中灵气一涌而出，在身经脉中快速流转着。

“嗯？好像不那么疼了”，继之而来的是身一阵酥痒。虽然这种酥痒也比较难耐，但总比刚才万锥穿身、万虫噬骨的痛要好一些。

李凡拼命默诵功法，力图让灵力运转的快点……再快点！

云无看到李凡不那么疯狂的挣扎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小鬼头真的是纯阳神体！灵力能运转如此快速，前所未见啊！”心中一阵激动，苍天有眼！老祖保佑啊！

此时，李凡觉得，釜中“石油”中好像有什么物质在霸道地侵入体内，骨骼、肌肉、皮肤、血液──好像在被强制改造，机体组织在重新排列，一阵阵撕裂的痛感加上难忍的奇痒又猛然袭来，“啊──！啊──！啊──！”李凡又痛苦地挣扎起来，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行功。

“继续！”云无大喝一声，抬手一指，一股灵力冲入李凡丹田，引导着他的灵力继续按照先天纯阳功的行功线路运行。

李凡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云无境界高他太多，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李凡心头，“这老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吧？”这种念头翻转着，淹没在无边的痛痒中。

李凡觉得自己的骨头被一节一节的砸碎再重塑；肌肉被磨盘碾碎再重聚；血液被蒸发成汽体又凝成液体；皮肤被一条一条地撕下来又重新贴上。这种痛苦叫人……生不如死！

李凡悔呀！悔不该跟爷爷赌气离家出走；悔不该进到那个山洞避雨，来到这么一个该死的地方！这里，是他妈的魔鬼世界呀！

无边的痛痒被黑桃K主导着，强加在他的身上，李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意识在这非人的折磨中渐渐沉迷，识海有灰飞湮灭的迹象。

云无发现情况不妙，连忙探出一道神识，将李凡的识海保护起来。李凡的神识就像一叶小舟，在无边的痛苦海洋中浑浑噩噩地漂浮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穿越了一个世纪，李凡的神识有了一丝清明。痛苦……好像麻木了……好像减轻了。

云无的灵力悄然从李凡体内撤出，但李凡的灵力仍然疯狂地运转着。又过了一会儿，云无的神识也缓缓地撤除对李凡识海的保护。

李凡的神志在慢慢恢复，首先感觉到，自己是盘膝坐在釜底，“石油”液体变得透出一些水一样的清亮；液体没过头顶，没有觉得憋闷，好像自己不需要呼吸。

出于被溺水的恐惧，李凡本能的腾一下站起，习惯性的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