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棋盘如战场,有些随机应变你不如我懂,但就纸上谈兵的技巧而言,太子妃确实高超。”镇国公尽管脾气有点轴,但夸奖人还是很客观的。
&ep;&ep;苏霓锦心虚接受,想着如果不是她学的是现代棋路,避过了一些古代棋路上的弊端,必然要输的更惨更惨。
&ep;&ep;熙元帝听闻他们分出了结果,处理政事中途过来看他们,说道:
&ep;&ep;“好了好了,下个棋而已,这么认真做什么。”
&ep;&ep;“陛下此言差矣,棋局如战场,绝不可退让分毫。”镇国公对此有话说。
&ep;&ep;熙元帝知道他的脾气,打了个哈哈,说要让御膳房准备膳食,镇国公婉拒,苏霓锦倒是挺想被留饭的,可镇国公不吃,她总不好一个人留在元阳殿里吃吧,于是也只好告辞。
&ep;&ep;镇国公要出宫,苏霓锦要回东宫,两人同路,苏霓锦为表尊敬,便走在镇国公侧后方,走了两步,镇国公的声音传来:
&ep;&ep;“太子妃的父亲乃是户部尚书苏轸?”
&ep;&ep;苏霓锦听见自己老爹的名字,精神一震,客气回道:“正是。舅舅知道我爹?”
&ep;&ep;镇国公点头:“自然知道。”顿了顿,又道:“两个月前军中粮饷吃紧,户部却迟迟不发,使得我军将士,困窘两三日。”
&ep;&ep;苏霓锦:……
&ep;&ep;镇国公什么意思,她现在也挺困窘的,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对。
&ep;&ep;苏霓锦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镇国公这句话,一直走在前头的镇国公忽然停下脚步,正色对上苏霓锦,冷道:
&ep;&ep;“我知道有些话由我说不太合适。但我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这世上除了陛下之外,便是我最疼她。我姐姐临终前将他托付于我,我自问我岳家尽忠报国,毫不懈怠。”
&ep;&ep;镇国公正经的表情让苏霓锦不知所措:“哦,是。”
&ep;&ep;“我一直以为太子殿下会挑选更合适的人选做太子妃,却没有想到,他最终挑中的会是你。”镇国公一声叹息:“说实话,于公于私我都不喜欢你做太子妃。”
&ep;&ep;苏霓锦被镇国公这番单刀直面,毫不顾忌的言论说的傻眼了,借她个脑子想她也想不到今天能听到镇国公当着她的面说这番话。
&ep;&ep;几乎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ep;&ep;“啊,所以呢?”
&ep;&ep;你不喜欢你外甥选的老婆,所以呢?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不是吗?你再来表达这么几句,有什么意义吗?
&ep;&ep;镇国公似乎也没想到苏霓锦的反应这么平淡,仿佛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般,她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大发雷霆或者深受打击,嘤嘤哭泣吗?
&ep;&ep;为什么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呢?
&ep;&ep;“像太子妃这般出众的品貌,应该嫁去寻常公卿家,无忧无虑,受人娇宠。太子妃并不仅仅是太子的妻子,还是未来的国母,我深觉这样的位置,应当要更有德者居之。以色侍君,终不长久,这是我给太子妃的忠告。”
&ep;&ep;苏霓锦觉得自己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至少她感觉镇国公第一次见她时有所不满是对的。
&ep;&ep;“多谢国公的忠告,但我觉得你这些忠告没有意义。若是放在棋局中,这就是一步废棋,除了有可能让我短暂的心里不舒服之外,没别的作用。”
&ep;&ep;“我很遗憾你不喜欢我来当太子妃,但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已经是太子妃了。能废我的除了太子殿下就是陛下,但若是国公能左右他们的意见,想必也不会在这里跟我废口舌了。”
&ep;&ep;苏霓锦一贯如此,人敬她三分,她敬人七分,但人若惹了她,她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
&ep;&ep;她嫁给祁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因为他这个人。既然她和祁昶不是因为身份而开始的,那今后也绝不会因为身份上的问题让她放弃。
&ep;&ep;镇国公盯着苏霓锦看了一会儿,仿佛从她那番犀利的言辞中看到了一些她在棋盘上杀伐果断的架势,不过,正如他所言,太子妃这个位置,并不是空有架势就可以的。
&ep;&ep;“五年前,太子曾向我求娶过澜依,我当时拒绝他了。从这件事上,你能看出问题吗?”镇国公波澜不惊的对苏霓锦诉说着一件朝中无人知晓的秘密,苏霓锦盯着他愣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镇国公说的是真是假。
&ep;&ep;镇国公并没有给苏霓锦太多的时间考虑,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羊脂玉佩,递到苏霓锦面前,苏霓锦接过后,将玉佩翻转过来,玉佩的反面刻着一个‘昶’字。
&ep;&ep;“这是殿下向我求娶澜依时的信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他从小佩戴到大,从未离身。”
&ep;&ep;苏霓锦将目光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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