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近来宫中最受宠的自然是杜昭仪了,小小年纪就蒙获盛宠,在宫里说话行事都渐渐大了起来。宁氏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其他妃嫔诉苦了。
&ep;&ep;不过宁氏并不想管就是了。也是宫里那些个姐妹沉不住气,也不想想咱们陛下什么时候专宠美人超过半年的?半年之后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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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殿下,杜昭仪如今这般受宠,贵妃娘娘就不怕危及她的地位吗?处处顺着杜昭仪,也不加以管束。”
&ep;&ep;贵妃如今是后宫第一人,后宫妃嫔之事,大部分都是她管,杜昭仪在宫中肆行,如今连元阳殿都敢窥探,要说贵妃不知道,罗时一百个不相信。
&ep;&ep;“她惯于捧杀,没什么好奇怪的。”
&ep;&ep;这是祁昶对贵妃宁氏的评价。
&ep;&ep;罗时听懂了,殿下的意思是,贵妃当然知道这些,但她就是不管束,等着看杜昭仪慢慢的犯错,等到错处越积越多,而陛下对杜昭仪的兴趣减退之后,再慢慢的算总账,跟请君入瓮,关门打狗是一个道理。
&ep;&ep;“那贵妃的心思,陛下不知道吗?”罗时问。
&ep;&ep;“知不知道,并不影响什么。”祁昶说。
&ep;&ep;罗时明白的点了点头,祁昶忽然停下脚步,忽然转身对罗时问:
&ep;&ep;“你知道广云楼吗?”
&ep;&ep;罗时一愣,赶忙点头:“知道。城中最大的酒楼,菜肴酒水皆为一绝。殿下要去吗?”
&ep;&ep;祁昶的表情似乎一松,不过似乎还想维持多一点他高冷的人设,硬是绷着没笑,点头道:
&ep;&ep;“要去的。”
&ep;&ep;罗时刚要问殿下想什么时候去,可话还没问出口,祁昶就自己接着说道:
&ep;&ep;“下月初七。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ep;&ep;罗时掰手指想了想:“是……七夕?”
&ep;&ep;七夕是一年一度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民间男男女女相会的日子。罗时虽然没过过这个节日,但并不妨碍他知道。
&ep;&ep;祁昶抿了抿唇:“嗯。”
&ep;&ep;点完头,祁昶就转身了,罗时觉得有点莫名,殿下特地停下来问他这些干什么?又跟了两步,殿下再次停止脚步,罗时差点没刹住撞上去。
&ep;&ep;“罗时。”祁昶头也不回的喊他,罗时上前,祁昶侧身对他压低了声音道:“七夕那日你去准备些东西……”
&ep;&ep;祁昶在罗时耳边说了一通话,把罗时说的更加云里雾里,殿下这是要干嘛?
&ep;&ep;不过过硬的专业素养,让罗时识相的什么都不多问,直接按照殿下的吩咐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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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苏霓锦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门都不出,苏佑宁来找她,她也只让皎月告诉苏佑宁她在写字,苏佑宁纳闷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好学,在书房外跟她说了一声,他已经定好了初七那天晚上广云楼的雅间,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ep;&ep;突然刺啦一声,书房的门从里面被突然打开,苏霓锦穿着一身蓝布罩衫,头上裹着头巾,手上很干净,身上倒是有些墨点残留,苏佑宁不禁打趣她:
&ep;&ep;“哟,还真在练字啊?要我说,你那字就别练了,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ep;&ep;苏佑宁看见墨点就想起了前段时间,苏轸受伤在家休养时对他的摧残,每天逼着背书做学问,让苏佑宁现在看见书就头疼,不过也是多亏了那阵子苏轸给他来了场突击训练,让他在考羽林卫最后一项时多了几分底气。
&ep;&ep;苏霓锦在忙,没多少时间跟他扯闲话,直接说道:
&ep;&ep;“我一个姑娘家,七夕那天跟你们两个男人去吃饭,我名声还要不要了?”苏霓锦想要找理由,还不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一大堆:“你自己去吧,正好给你创造一个跟罗统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ep;&ep;苏佑宁觉得有点别扭:
&ep;&ep;“瞧你说的,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是去请教,去学习的。别说的好像多不正经。”
&ep;&ep;提起这个,苏佑宁还有话说:
&ep;&ep;“也就是你,没事把时间定在初七晚上干什么?你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总觉得怪怪的。”
&ep;&ep;苏霓锦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她是特意选的。原因嘛——
&ep;&ep;对苏佑宁勾勾手指,让苏佑宁凑到面前,苏霓锦对他说道:
&ep;&ep;“哥,七夕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出门,爹娘问起来,你就说我和你一起的。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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