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帕子,刚要扔却眼尖地捕捉到帕子角落绣着的三片竹叶。
&ep;&ep;这种花纹他见过。
&ep;&ep;在杨晏清的许多衣服上都能或大或小看见这标记,手帕上自然也带着。
&ep;&ep;将素色的手帕展开,萧景赫分辨着手帕上明显的擦拭状血痕,忍耐住对那股血腥气的恶心,将手帕送到鼻间轻嗅了下。
&ep;&ep;果然,那层血腥气下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香,正是这几日御医开给杨晏清擦拭伤口的药油味道。
&ep;&ep;“找到了。”他轻声低喃了一句。
&ep;&ep;萧景赫将手帕叠了三叠,正要放进自己的怀里却又实在嫌弃那不知道来自何人身上的血液味道,见昂首挺胸的黑鹰此时正站在墨骓的马头上欺负大黑马,手指微动间将手帕叠成了三角形眼疾手快地系在了黑鹰的脖子上。
&ep;&ep;黑鹰:“???”
&ep;&ep;萧景赫吩咐身边的护卫:“找根轻便些的绳子来。”
&ep;&ep;待到护卫将绳子递过来,萧景赫一手制住黑鹰的翅膀,另一只手在黑鹰的一脖子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结,低头对着完全能看出震惊的小黑豆眼威胁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水喝没有肉吃。走,去找你主人来。”
&ep;&ep;正当旁边的护卫听得啼笑皆非,心中暗忖王爷还有这般逗鸟兴致的时候,只见那黑鹰像是听懂人言一般张开翅膀重重踩了一下墨骓的脑袋,哇哇叫着展翅而飞,在半空中一边盘旋一边骂骂咧咧。
&ep;&ep;实在是那叫声激昂起伏,即使听不懂那鸟叫声,侍从也能脑补出不少骂言。
&ep;&ep;萧景赫畅快大笑,攥着遛鹰的绳子脚下用力,墨骓得了命令张开四蹄朝着黑鹰飞掠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便没入林中消失不见。
&ep;&ep;*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杨晏清:说谁弹棉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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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谢“桃花梨”小可爱浇灌的营养液10瓶~努力施工冲鸭!
&ep;&ep;第19章毒药
&ep;&ep;福州背靠海边,与西北京城隔山遥望,杨晏清彻夜不眠赶路也需要两天两夜才能进入福州地界内,更别提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显然并不算极佳。
&ep;&ep;杨晏清低头没忍住闷咳了一声,手心顿时见了红。
&ep;&ep;一旁前来接应的锦衣卫连忙上前担忧道:“大人!”
&ep;&ep;“无事,距离驿站还有多远?”杨晏清抽出手帕将手心的血迹擦拭干净。
&ep;&ep;锦衣卫大概估算了一下,回答:“全速行进约莫半个时辰。”
&ep;&ep;“走。”
&ep;&ep;……
&ep;&ep;到达驿站时已经是午时,两人一身锦衣卫装束实在是显眼,但过往商队百姓见其皆避让三分,倒是省了不少事端。
&ep;&ep;虽说是驿站,但因为占据几条重要官道,乃是商队镖车歇脚|交易的重要集市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展,如今就规模而言算得上是一方乡镇,一应品类甚至是某些来自偏远地区的异域物件,只要出得起价格,在此处都能如愿交易。
&ep;&ep;锦衣卫自然在此处也有据点。
&ep;&ep;锦衣卫端着杨晏清吩咐的素衫外袍敲响房门:“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ep;&ep;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的杨晏清睁开眼,吩咐锦衣卫进来将东西放下,然后道:“你去忙你的事吧。若有人来驿站打探消息,随意搪塞便是。”
&ep;&ep;“属下遵命!”
&ep;&ep;听着锦衣卫的脚步远离,杨晏清这才按住胸口一阵抑制不住地猛烈咳嗽。这一次他没有再咳出血来,只是脸色无法抑制的苍白了几分,比起之前的文弱多添了些许病色。
&ep;&ep;当年蔺皓之一案来得突然,从贼人告发到大理寺提审不过短短两日时间,按照常理,缉拿朝廷命官也需三司会审证据确凿方可定罪,但就在蔺皓之被关押大理寺狱的当日,一场大火在半夜里悄无声息的吞噬了这位朝廷大臣府邸上下六十七条人命,当夜巡防御林军与锦衣卫竟毫无所查,待到火势渐颓才姗姗来迟。
&ep;&ep;当初杨晏清远在沪州,那时的他并无效忠朝廷之心,京城里也只留了些许行商方便的眼线,消息传到他手里已经是两天后。待到他披星戴月快马加鞭来到京城,蔺皓之竟然已经签字画押对当初还是小小御史的王兴国控诉罪名供认不讳,并且在杨晏清抵达京城的当日自尽于大理寺监狱。
&ep;&ep;当时的情形如今想来仍旧如利刃割肉般悔恨痛楚,但对于杨晏清而言,更痛的更无法释怀的,是锦衣卫贯穿这件冤案始终的行为。
&ep;&ep;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言煜当时在哪里?
&ep;&ep;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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