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盛晔薄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开口,陈母立马就从椅子前站了起来,回过头对盛晔说:“那个……你先在这里陪小瑜说说话,我出去找医生。”
&ep;&ep;医生明明说是轻伤,最多不过就是轻微脑震荡,怎么会这样,陈母心焦,放心不下,连忙出去找医生。
&ep;&ep;病房的门开了又被关上。
&ep;&ep;盛晔走到病床旁坐下,眉心微微皱着,看着陈瑜光滑白皙的脑门上那包扎好的一小块地方,语气带着些许担心,“小瑜,是不是还有哪里痛?”
&ep;&ep;她醒来看见他,第一时间不是朝他发脾气,而是……把他认作了她的老公,他一时间也无法确认,她是在生气,还是在演戏。
&ep;&ep;毕竟这个小混蛋,是有前科的。犯浑的事,她没有少做。
&ep;&ep;陈瑜受了伤,住了院,不管受伤严重不严重,总之她现在的心理十分脆弱,刚刚妈妈在,她还不好意思撒娇。现在妈妈出去了,陈瑜就没有那个顾虑了,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在床上躺了两天,虽然每天打了葡萄糖,身体还是发虚,软弱无力,而且她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ep;&ep;所以她只是稍微撑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ep;&ep;盛晔倾过身去,手上没怎么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好好躺着,不许动。”语气也没有不好,只是看她乱动急了些。
&ep;&ep;陈瑜却扁了扁嘴,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你干嘛凶我呜呜呜,盛晔,你竟然不抱我不安慰我,我想起来你还凶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大人……”
&ep;&ep;盛晔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解释他还不是他的老公还是该解释他没有凶她。
&ep;&ep;陈瑜却又发了脾气:“快点扶我起来啊!”
&ep;&ep;盛晔只好倾身弯下腰,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手臂,轻柔地把她扶着坐了起来,一手扶着她,一手握住床边的把手,把病床调整到合适的靠着的角度。
&ep;&ep;整个过程又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陈瑜碰到哪里。
&ep;&ep;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陈瑜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木杉的味道。
&ep;&ep;陈瑜心情这才好了点。
&ep;&ep;她老公还是关心她的。
&ep;&ep;陈瑜想也没想地把脑袋靠在他胸口,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发出了死亡疑问:“老公,你为什么不叫我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