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丹彤忍不住咒骂道:“好啊我知道了!你这个坏女人胆大包天!你跟他狼狈为奸!想抓我来烤了吃!知道我是谁么敢绑我?太岁头上动土!赶紧把我放了,否则等徽衡道君知道,定然将你俩碎尸万段扔进无妄海里1
它说得又急又快,十分聒噪。
太岁见此,足下动了动,把丹彤吓得大叫一声,“你不要过来啊1
岑妙妙一脸不胜其扰,拦住了太岁。
“看吧,就说过他嘴很碎。”
这时,她身上的竹叶令牌再次闪烁起来,并有震颤不休之势。
丹彤见状,回想起昨夜狼藉,料想应当是清寂峰的人找了过来,于是他觉得他又行了。
“快给小爷解开!见你是新来的弟子,不懂规矩。小爷肚里能撑船,顶多让道君罚你去思过崖扫个七、八年地。否则等任师兄进来,你俩休想有好果子吃!诶、诶你干嘛!痛痛痛1
岑妙妙本来一手按着它脖子没放,见他又狂了起来,便再次伸手,捏住了丹彤命运的后脖颈。
这里是丹彤浑身上下最嫩软之处,化作毕方的原形时仅仅只有几片护心羽堪堪遮盖。
要问岑妙妙为何对它的弱点一清二楚,自然是因为——当年这鸟是她亲手选的,亲自孵的。
确切地来说,这鸟用什么姿势啄灵米,什么时候想打屁,曾经没人能比岑妙妙更清楚。
只是曾经它没有名字,她都是小火鸡、小火鸡地喊它。
岑妙妙两指头捏下去,世界顿时清净不少。
灵禽成长缓慢,区区一两百年,堪堪足够渡过幼年期。
岑妙妙打量了它一眼,的确,丹彤比起从前并没什么变化。
她忽然凑近,让丹彤后脖颈不住发凉,本能地惊惧,语气也怂了起来。
“我不叫了,你要做什么?”
岑妙妙盯着它,“好。现在我说一句,你听一句,记在心里,等会儿照做。懂我意思没?”
丹彤摇摇头,见岑妙妙面色不对,顿时反应过来,老实地点点头。
岑妙妙手上没松,微微一笑,胖乎乎的面容里透出点明眸皓齿的模样。
“怕什么,我难道是什么坏人么?”连语气也清甜如软。
缩在她滚圆阴影下瑟瑟发抖的丹彤:大姐,你此话当真?
……
时晴院外,管由一行人在此等了许久,却被院门外的法阵拦住,迟迟不见岑妙妙打开。
其中同属六合峰的丁权疑惑道:“任师兄,昨夜确定是有人将丹彤绑走了?会不会是它又贪玩悄悄溜出去,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做假?毕竟,它自破壳就颇为受道君宠爱,道君也从不管束它,上次它悄悄下山,要不是烧了一条街闹上山来,灵兽园每日负责给它投喂的师兄都没察觉。”
身后一人着月白校服,面容冷肃,正是清寂峰秦徽衡座下大弟子任飞廉。
此前他一直没说话,此时见丁权问,才开口回答。
“丹彤的洞府中一片狼藉,不排除是它自导自演。但是……”他瞥了一眼时晴院牌上的刻字,“洞府外留有一道极为悍然的剑气,并非我熟悉的师兄弟们能挥出的,也非是其他三峰中的剑意。”
剑修对剑意的敏锐度极高,丹彤洞府外留下的剑气,并非清寂峰弟子所有,巧的是原本被关禁闭的丹彤又恰好一同失踪了。
此时秦徽衡正在闭关,须两日后才出关。
丹彤有过胡作非为的前史,不宜把动静闹大。
任飞廉并不想打草惊蛇,这才叫上相熟的几名弟子一起跟着丹彤留在星盘上的烙印探查,沿着烙印寻到了竹林听涛来。
剑宗的星盘记录了所有门下弟子的神魂烙印,一旦在外历练遇险,便可根据烙印追踪,若是烙印熄灭,便证明此人十有八-九已经陨落。
当初因为丹彤桀骜难驯,太不服管教,怕在外惹是生非,秦徽衡把它的烙印也录进了星盘。
管由见任飞廉眼中逐渐露出不耐情绪,于是第四次叩上时晴院门牌上的法阵。
这一次门口法阵的禁制应声打开,几人愣了一下,任飞廉拧着眉,低声说了一句“见机行事,若有不轨之徒,先下手为强。”
随后他率先走了进去。
待管由几人走进院中,眼前便是这样一幅景致——
管由口中新来的师妹岑妙妙衣袍整肃,却睡眼惺忪,满头长发披散在肩上,毫无仪容可言,甚至肉乎乎的脸上还有长时间没换姿势留下的枕头印,显见前一夜没有修炼。
饶是胖得五官微微扭曲,端看她一张发甜的面相,如宣软的云朵,实心的柿饼,让人难以初见生厌。
而另一边,这位师妹带来的傀儡随从正手持扫帚,斯斯文文扫着院中的落叶,仪态堪称优雅。
在他肩上正乖乖蹲着一只小鸟,作母鸡抱羽状,它浑身遍布绯色羽毛,隐隐有烈焰流纹,正是昨夜从清寂峰骤然失去踪影的丹彤。
见几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毕方顿时把脑壳垂下一偏,埋进了翅膀里。
管由:“啊这……”
岑妙妙适时配合地露出满脸迷茫的表情,“师兄们这是?”
身边的任飞廉冷哼一声,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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