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眠快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冲蒋泽善一笑,梨涡浅浅,轻轻道,“皇上可莫要忘了,父亲乃当代大儒,门生遍布天下,当朝一半还原都曾受父亲教导过一二。皇上当年此举,可着实让人寒心呢。”
&ep;&ep;轻飘飘的一番话伴她的步子远去,空灵灵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寒气侵入,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ep;&ep;蒋泽善静立在原地,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良久,眉眼流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ep;&ep;“父皇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愿皇儿定不要重蹈覆辙,望皇儿福泽天下,善待百姓!”
&ep;&ep;……
&ep;&ep;安公公见温眠出来,一时拿不准主意,迟疑道,“奴才送送大人。”
&ep;&ep;饶是他这几年日日常伴帝侧,也愣是没看出来当今对这位温大人的意思。要说喜欢吧,偏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了。要说不喜欢吧,可却日日惦记这这位回来。
&ep;&ep;“不必。”温眠摆摆手,瞧了一眼发现外面的雪大了几分。
&ep;&ep;安公公递了个眼色,立即有内侍递给她一把伞和一个暖炉。
&ep;&ep;温眠接了过来,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抱着暖炉迈着步子消失在一片雪景中,黑色的官服在一片白茫茫中十分显眼,也越发显得身形单薄,雪狐斗篷也遮不住她四周的风雪。
&ep;&ep;……
&ep;&ep;远远地,温眠就看到了一众宫人簇拥着轿子而来,宫中唯有妃级方可乘坐步撵。以如今宫中品级唯有容贵妃方有如此仪仗。
&ep;&ep;她退到一旁,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并不扎眼。
&ep;&ep;“停。”柳惜容温温软软的声音在这雪天也让人舒心不已。
&ep;&ep;“温大人怎么不向本宫行礼?”明明是问责的话,可从柳惜容口里说出来却没有半分让人不悦,仿佛她只是在单纯地疑惑。
&ep;&ep;单论论品级的话,贵妃为正二品,温眠的官职为正三品。只不过本朝从来没有前朝重臣向后妃行礼的先例,贵妃再尊贵到底还不是皇后,还不够资格接受重臣叩拜。
&ep;&ep;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刁难,年长的嬷嬷皱眉,刚想劝说几句,瞥见娘娘脸上的冷意也不敢再多言了。
&ep;&ep;温眠收了伞靠在宫墙上,单手抱着暖炉冲柳惜容行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礼仪,“臣女见过娘娘。”
&ep;&ep;以世家女的身份拜见后妃,也不算辱没了身份。年长的嬷嬷忍不住点点头,就冲这份应对自如,宫里也少有人能及。
&ep;&ep;柳惜容别有深意地看了温眠一眼,也没再多停留,“走。”
&ep;&ep;温眠有些不解,笑了笑没多深想,拍了拍身上的雪重新拿起地上的伞撑了开来,挡住了雪花。
&ep;&ep;……
&ep;&ep;临近晌午,柳惜容端坐在软榻上,提笔抄着一本佛经,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ep;&ep;“皇上!”随着一声惊呼,柳惜容抬头看到带着一身寒气而来的蒋泽善,眼里有几分惊喜也有几分涩然。
&ep;&ep;“贵妃柳氏言行无状,冲撞于朕,剥夺封号,罚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在此期间宫内大小事务由宁嫔代管。”
&ep;&ep;除了柳惜容之外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惶恐不安。
&ep;&ep;柳惜容含笑叩拜,“臣妾谢皇上。”
&ep;&ep;蒋泽善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做半分停留,直接带着安公公离开了。
&ep;&ep;“大小姐,您这是何必呢。”大宫女芝药等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忍不住开口问道,唤的还是柳惜容柳家的称呼。帝王盛怒,她多少猜到了一些。
&ep;&ep;“芝药,他已经半年不曾来过了,这一次来,我很高兴。哪怕他是为了来给温眠出气。”柳惜容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眼里有炙热的光芒。
&ep;&ep;惩罚总比无视要好的多。
&ep;&ep;民间传言容贵妃宠冠后宫也仅仅是传言,实际上一年即便是逢年过节也甚少能见到帝王一面。
&ep;&ep;柳惜容挥退了还欲说些什么的芝药,重新开始抄写佛经,动作比之刚才慢了不少,不急,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无重生无穿越,打算写一个正正经经的古言,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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