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应岑妙妙的是一名叫管由的内门弟子。
剑宗有四色校服,紫金为亲传弟子,藏蓝为高阶内门弟子,天青为普通内门弟子,余下的外门弟子统一为姜黄色。
管由身着藏蓝校服,一张脸皮虽乏善可陈,眯眼小脸,却时时带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也正是因此,他身边正聚着几个年轻修士向管由问东问西,打探此次仙门择选的消息。
一人问道:“这位师兄,听说本次择选是剑宗为首举办,不知除剑宗与流夜阁之外,还有哪些宗门会来?师兄这里可有消息告知一二?”
管由伸手,“中品灵石,一块。”
另一人见此,十分有眼力见地从袖中掏出灵石奉上,“师兄,今次择选,清寂峰有几个名额,是否能透露透露?”
“师兄,听说流夜阁崔玺道君会亲自到场选弟子,不知是真是假?”
“师兄,择选还像往年一般是三关制度么?”
“师兄,我比较直白,剑宗里哪个峰的师姐比较多呢?”
管由笑眯眯地将几人递过来的灵石纳入袖中,才指着远处另一名双手高举“仙门择选问询引路”牌子的剑宗弟子,慢悠悠开口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去那边问,记得擦亮眼睛。”
几人大无语,觑了眼管由身上校服颜色,又不敢朝他发作,只能认栽地互相推搡着朝“仙门择选询问引路”走去。
管由摸着袖中热乎的灵石,想起孙长老的嘱咐,这才抬起脚步,快速朝山门走去。
他眼尖,方才被几人围着时,便见到山门处的法阵亮起,有一驾华丽非凡的飞舟缓缓停渡。
等他到时,底部镌刻“堆金积玉”的豪阔飞舟上刚好走下来一男一女。
男子以暗纹面罩遮脸,身量颀长风流,着墨色洒金长袍,乍一眼看去,气度十分不凡,有行云之势。一旁的少女虽娇小,却颇为富态圆润,五官微微移形,却也讨喜。
想来是砌玉门主岑让带着侍女先下来了。
管由迎上去,笑着朝墨衣男子见了个礼,“想来这位便是岑道君了,我是剑宗六合峰孙长老门下,师兄妹中排二,名管由。早前便从师尊处听闻岑道君替少门主打点了许久,不曾想还千里迢迢亲自将少门主送来剑宗。要说太衍第一好兄长,岑道君定然当之无愧。”
却见“岑让”并不理会他,反而转向身边那名圆润的侍女,看不清面色。
那圆润的侍女在管由的目光下有些吞吞吐吐,一时没说出话来。
管由猜她是第一次出远门,这才畏怯。
意料之中。
于是他又露出笑容,拿捏着大宗气度与些许客套道:“砌玉门果真豪阔,连侍女也如此珠圆玉润呢。怎么?少门主还在上面没下来么?”
“……”
管由看向飞舟里,另两人看向他。
空气突然安静。
这时,那胖侍女方终于开口替他挽尊:“管师兄,别看了,里面没人。”
管由:“?”
他忽然心道不妙。
果然,那胖侍女又说话了。
“我就是砌玉门的岑妙妙,我哥没来。”憨态可掬的少女指着太岁,“这是我的傀儡。”
那高大俊逸的傀儡闻言附和道:“对。”
管由:苍了天了。
他向来自诩八面玲珑,一时不察,竟然在未来师妹面前马失前蹄。
为了补救,管由立时从手镯里掏出一只白玉小瓶,笑着递给岑妙妙。
“是我眼拙,岑师妹,日后大家都是同门,这瓶中品益气丹作为师兄一点小小的补偿,向岑师妹赔个不是。”
岑妙妙看向管由手中的丹瓶——中品益气丹能辅助尚未筑基的修士引气入体,稳固境界,只是一瓶便要数百灵石,不算便宜。
管由打量岑妙妙家大业大,定然看不上这点丹药,这才掏出来做做面子。
当然,若是岑让本人在此处,的确是瞧不上眼,只会说“小钱、小钱”,然后打发给管由几千灵石反向客套。
可岑妙妙在被雷劈前一直躲在深山老林修炼,几乎不与人打交道,心中弯弯绕绕实在不能算多,只想着岑让的叮嘱:要乖巧,不要惹事。
于是岑妙妙接过小玉瓶,笑得人畜无害,“那先谢过管师兄了。”
管由出来这一趟,赚了灵石几块,反倒损失数百。
一来一去,可谓血赔。
好在管由虽然小气,却不是蠢人。
“师妹客气。”
待岑妙妙将砌玉门的名帖给他,又将飞舟缩小收进储物手镯后,他施了个法决,召来一艘由几只仙鹤牵引的云车,依旧客客气气引岑妙妙与太岁坐上,朝剑宗的护山大阵内飞去。
……
剑宗在太衍中最负盛名,由上、下共九峰组成。
其中上四峰分别是剑修四道,以清寂峰的无情道见长。下五峰却不修剑道,分别为仙法、扶乩、丹药、音律、御兽。
剑宗内高峰数不胜数,层峦叠嶂,白鹤清鸣,云舟从中划过,管由一边向岑妙妙介绍未来师门。
“关于仙门择选,我师尊已经替师妹打点好了,到时候走个过场就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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