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法器被召唤出来,一人是长笛,一人是小鼎。
岑妙妙一看架势,这哪儿是想让她断手断脚,但凡让这两人先下手,一旦他们的法器招呼上来,不说死在这里,也得残个半截。
见吴芷汀并不吃威胁恐吓,岑妙妙蹙眉,准备引燃手中一张迷雾符。
她悄悄拉着太岁的衣袖,准备一旦他们动手,立刻将迷雾符掷出,扰乱吴芷汀三人视听,趁乱溜之大吉。
大概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两个金丹修士各自祭出法器的同时,吴芷汀头顶突然砸下巨石,轰然在她脚边炸裂,有一块正正砸到她腿上,吴芷汀顿时痛叫一声,一时血花四溅。
“……”
岑妙妙当即撤到一边,趁那两人把吴芷汀的腿从石头边挖出来之际,眼疾手快地手撕下一张迷雾符来,让太岁用灵力引火烧了。
乳白的雾气从四面八方合围,将几人一并裹了进去,浓雾里影影绰绰,一时看不清几人方向,场面陷入混乱之中。
吴芷汀又痛又怒,“小心点!碰到我伤口了1
扯着太岁衣袖的岑妙妙正慢慢往竹林听涛深处挪动。
吴芷汀只听见岑妙妙阴恻恻的声音不知从哪头传来,“看吧,天降石头砸你脚了吧。”
侍从之一上前替吴芷汀疗伤,她冲着雾中一个方向怒道:“定然是你这阴人,你……”
手持小鼎的修士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捏出法决,指向自己的手中的小鼎。
那黑铁材质的鼎在他手中旋转,原本弥散开来的白雾不过片刻就被小鼎吸引,涌动着被全数吸入。
雾气散开,吴芷汀见不远处两个鬼鬼祟祟正欲离开的人,瞪大了双眼。
“想跑?”
岑妙妙见溜号被当场抓包,倒也不慌,伸出食、中二指,指了指自己,又戳了戳吴芷汀眼睛的位置。
“瞧,千金小姐,这就是话不能乱说。你要是再想以多欺少,指不定等会儿掉下来块石头,把你另一只脚也砸了。”
吴芷汀俏脸一僵,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非不信这个邪1
她刚往前迈一步,天空中忽然雷声大作,狂风顿起,与方才的浓雾显见不是一个级别。紧着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正正落在吴芷汀面前,激得泥土四溅。
仿佛是告诫。
这下连岑妙妙都惊呆了。
她赶紧内视了一番灵府,三道印痕里中的两道已然变暗,只余一道,还莹莹亮着。
这简直立竿见影、效果拔群嘛。
另一边,吴芷汀被天降大石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身边手持长笛的侍从见主人遇险,立刻甩出一截碧莹莹的绳索,趁岑妙妙没反应过来,那绳索顿时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岑妙妙浑身被缚,脚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摔去,被太岁闪身接在怀里。
他怀中有疏冷暗香浮动,被他接住时,岑妙妙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腾出手来按住太岁暗自蓄起灵力的手指,在吴芷汀等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无声比了个口型——不必轻举妄动。
吴芷汀的侍从拽住绳索的一端,他抬高下巴,语气与吴芷汀如出一辄的傲慢。
“我劝你别挣扎,这绳索被我炼化过,已经是地级法器你尚未筑基淬体,越挣扎,这炼仙索便缠得越紧,直到破开皮肉骨髓,将你的灵力吸食干净。”
说话间那绳索已经如蛇信一般,越卷越紧起来。
岑妙妙唇角却勾出点笑容来,“是吗?”
不远处吴芷汀被另一名侍从搀扶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
“我今天非亲手把你这张乌鸦嘴划烂不可1
惦记着方才受的伤,她虽气势汹汹,却被伤腿受阻,故而行动迟缓,一瘸一拐。
岑妙妙直直盯着吴芷汀,“你这破绳子,可根本捆不住我。而且——千金,你要是再往前走五步,必然摔断一手一脚。”
随着话音落下,她灵府中莹莹闪动的最后一道刻印也随之而黯淡下来。
而现实中,被那侍从引以为傲的炼仙索果然如灵蛇般从她身上滑下,委顿在地,肉眼可见地萎缩起来。
任凭那人再怎么念口诀也无济于事,原本碧莹莹的绳索迅速失去了灵气,光芒渐消。
见此,原本执意要亲手划烂岑妙妙嘴的吴芷汀也跟着迟疑地停了下来。
“又来?”
在场几人顿时意识到一个事实。
从不久之前到现在,岑妙妙随口说的几句话都逐一应验。
一次是凑巧,两次是好运,三次就是——言出法随。
直到岑妙妙凉凉的声音在风里响起:“我没记错的话,你方才已经走了四步。”
她圆润的身子从太岁怀里轻盈地落在地上,毫无在意地走到吴芷汀身前,扬了扬手中那一打“有求必应符”,姿态嚣张。
两名金丹侍从投鼠忌器,有炼仙索的前车之鉴在,又没有得到吴芷汀的授意,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而吴芷汀手中仍举着那把匕首,却不敢往前走一步,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
难不成这疯胖子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两人半斤八两的修为,岑妙妙有恃无恐地握住她拿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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