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冷笑着,铁掌一把钳住祝芝梵苍白的小脸,带着薄茧的手指挨上那滑腻冰凉的肌肤,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碰过,怒火又蹿升了几分。
祝芝梵吃痛地蹙着眉心,这段时日以来,此刻是她离他最近的时候。
但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厉寒眼中迸射出的那比之前更加厌憎百倍的神色,如同地狱之火,深深灼痛了她。
“昭哥哥,我没有,我绝不会背叛你……”
“妹妹你这般,也已经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岳知彤摇摇头,惋惜地哀叹,“你红杏出墙可是王爷和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闻言,厉寒冷笑着摩挲着指下的白皙光滑,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如此不知廉耻,就在这里刻个‘淫’字,如何?”
祝芝梵吓呆了,意识到厉寒是认真的,眼里溢满恐惧之色。
地牢内——
祝芝梵双手双脚和脖子都被拷了起来,瞳孔剧烈收缩着,怎么躲闪都是徒劳。
厉寒坐在一边,不为所动。
奸夫乃他亲眼所见,赐她黥面之刑,看她以后还能拿什么勾引男人!
就这样,他悠哉的看着那尖利的针划破祝芝梵的脸颊。
“不、不要,啊——!”祝芝梵凄厉地惨叫响彻整座牢房。
行刑之人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刺刻涂墨,一个“淫”字逐渐成形。
地牢外——
“王爷,妹妹犯了错,理当受罚。”岳知彤擦着眼角的泪,拧着眉头,叹道:“可,面上如此,妹妹往后还怎么见人?”
“哦?黥面可是五刑中最轻的一种刑罚。”厉寒懒洋洋的挑眉,笑得残酷而凉薄,“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本王已经手下留情了。”
“臣妾有个想法。”岳知彤咬唇,“不如,让妹妹去给襄亲王守灵,也算是我们姐妹各归各位。”
厉寒唇角的弧度渐渐收起,脸色沉下来,“也罢,祝芝梵本就该是襄亲王的遗孀。”
听到这个判决,祝芝梵的眼泪越发汹涌。
伤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痛意,因为心底的绝望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很快,祝芝梵就从荒凉的偏院迁至到一所更窄小破旧的茅屋,这是厉寒特意命人搭建在襄亲王的陵墓旁,来惩罚祝芝梵的。
祝芝梵的脸上早就不痛了,摸上去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她知道,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到了尘埃里。
她再也不敢照镜子,去水缸舀水都撇过头不去看。
黥面的药水是特制的,入了肌肤内里,丑陋和羞辱是永远消不掉了。
厉寒为了防止祝芝梵逃跑,还在她脚上栓了一个精铁打造的脚镣,走动之间,长长的铁链拖着,活动范围是茅屋方圆十米。
这日,祝芝梵正在挑拣每隔五日凌府老仆便送来的米菜。
就这还要被那些奴才挑拣一番,给她的都是破烂菜叶和陈米,勉强能入口。
“哟,你就是小爷那位真正的继母?”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的响起,吓了祝芝梵一跳。
定睛一看,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眼中有股色色的浑浊,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祝芝梵皱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你是谁?”
“你每天守着的老头是我爹,我自然就是襄郡王。”慕容施嘻嘻一笑,“娘亲,我是你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