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桓求见九天玄女等五人,五人就在万岁山上的万岁塔顶与赵桓相见,整座万岁山上不设一人守护,连白狼都被赵桓支开。六个人整整谈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联袂下了万岁塔。
下了万岁山之后,六个人谁也没提在塔顶发生了什么,而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在,因此六人的谈话也就成了秘密。
但刘慧娘还是在事后拜访了五位高人,时间虽然不长,而且在她离开的时候额头上还有不少血迹,可她的神情却证明她很激动。很快,几乎整个大宋都被调动起来,政事堂、禁军各帅亲自主持,不少人还悄悄出了大宋国门,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一定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一切赵桓都不再关心了,他只是在修炼得自系统的那篇功法,那篇可以使他失去从芯片中得到的所有的信息的功法。
他不知道这篇能让他失忆的功法是什么原理,但却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相对于自己再穿回去,让父母和妹妹来这个世界更靠谱一些,毕竟自己在这里还能想办法威胁到那个所谓的系统控制中心,但若是自己再穿回去那生死就不由己了,系统有十分的把握弄死自己。
一直以来,他一边修炼一边仔细感受并揣摩这篇功法中到底藏了什么陷阱,会不会趁机把自己搞死。但很可惜,毫无所得,他只能破釜沉舟;退一步说,就算自己保不住,只要能把父母和妹妹带来,这边也会有人替他照顾。
平平静静,三月之期很快到来。
农历十月十五日,下元节,传闻是“水官解厄”的日子。
水官是中国民间信仰的神仙之一,道教奉天、地、水三神,亦叫三官,水官即其中之一。水官名为下元三品解厄水官,洞阴大帝,隶属于太清境;水官由风泽之气和晨浩之精结成,总主水中诸大神仙,每逢十月十五日,即来人间,校戒罪福,为人消灾。
俗习,下元节当日,人间不得杀生,哪怕是死囚处斩也要延后。
这日子很凑巧;当然,无论是赵桓还是系统,都不会信这个。
泰山玉皇顶。
山脚下,大宋十万禁军肃穆以待,许贯忠、种师道、宗泽、刘錡、杨存中亲自统领。
半山腰,道门九百九十九名道士、佛门九百九十九名僧众在五大高人的带领下,北僧南道,环列一周。
山顶,玉皇庙已经空空荡荡,总共只剩下四个人:赵桓和三个死囚犯。
三个死囚犯是一家三口,男的是蔡京的女婿,贪赃枉法的事自然没少干;女的是蔡京的女儿,以前也凶的很,手底下打死的丫鬟都有五六个;他们的女儿十二三岁,本身倒没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只不过在蔡家被抄家的时候精神受了刺激,动不动就要杀人,而且按郎中的说法也活不久了,她本人按律应该充入官妓。
用这一家三口做替身,刘慧娘没有半点过意不去,所以早早就选定了他们为主,另外四组为后补,提前保养肉身,已备今日之用。
现在他们正被束缚在木桩上,黑布遮目,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赵桓盘坐在露天的空地上,背对斜阳,正运转着那部功法,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异变。
“这死气越来越浓郁了!”
乌龙道人盯着山顶那道直冲云霄的黑灰色气柱满脸担忧,这气柱在几日前还是黑色,虽然对人有害,但也不至于立时毙命;而几日前这黑色气柱突然就变成了黑灰色,这并不是颜色变淡,而是黑气转化成了死气的缘故,按照他们的常识,赵桓随时有可能散去七魂六魄。
“各位道友请看,赵桓头上那道清气已经彻底不见,连一线都没能留下!”
这时候,张天师的脸色也突然变得更加阴沉。赵桓头上的清气是赵桓保住性命的关键,也是性命无忧的底线,而此刻竟然突然消失,代表赵桓和刘慧娘的猜测是对的,那个未知存在就是想要赵桓的命。
五人盯着半空看了许久,知道夜幕笼盖大地,天下露出点点微星,随后一轮皎月升空。
但在月光下,死气气柱越加浓郁,甚至比玉皇顶还要粗,使得整个山顶仿佛地狱般的存在。
“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现在只有寄托于那条金龙了!作为万古以来天下第一的神器,希望它不会让我们失望!”
九天玄女露出深深地忧虑,喃喃自语。
事实上,这变故不仅仅五位世外高人能望气望得出,身为今日主角的赵桓体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刻。
他盘坐在玉皇顶,虽然此地向来空灵,但今日却觉得身上无比沉重,不仅平日里那种与天地合一的无上妙感消失了,身上还像压了一座小山。
仿佛不是他坐在山顶,而是反了过来,天地倒置。
当然,虽然这感觉让他十分惊悚,可是他的意识还很清醒,知道天地并没有变,变得只是自己。
随后,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这种感觉达到了极致,他忽然感觉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漆黑无比的牢笼里,这牢笼所在之处的空间里并没有空气,而是无比粘稠的像水银一样的凝胶包裹了他。
比溺水还要难受,还要沉重千万倍。
他想起来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和故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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