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来人!给这妖妃赐一杯毒酒,本宫不愿再与她相见!”一穿着雍荣华贵,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子厌恶地甩开了紧紧抓着他衣袖的纤纤玉手,摔门而出。
那玉手被甩开后被主人紧紧握在胸口,女子面色发白,嘴唇早已毫无血色,却也难以掩盖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南诗雨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呆呆坐在原地。直至男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也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居然要把她赐死!
另一身着淡黄长裳,头戴华簪的女子只手遮嘴,眼里、脸上写满了对这个坐在地上的女子的厌恶,一脸讥笑:“我的好妹妹,听到了吗?殿下赐你一杯毒酒,并且说不愿与你再相见!”
一旁的侍女也随同那女子一般,脸露讽刺之色。
“太子妃殿下表面上待人友好,却不知后背里竟是如此龌龊不堪,只赐毒酒真是殿下念了旧情。”
“什么太子妃?宫里宫外早传她乃祸国妖妃,殿下看在夫妻情分不忍真的下手。我看呐,今日不除,明日咱们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
此刻南诗雨是即将上黄泉路的人,曾经对她唯命是从的侍女和亲密无间的姐姐都对她流露出万分厌恶的表情,她脑海中一直印着这些眼神,直至喝下毒酒,她也不曾忘却。
她的心如坠入冰窟。她这一辈子从未害过人,从不与人争执,安分守己,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她眼眶泛红,脸上满是绝望悲痛。
城外。
魏王爷的大军已兵临城下,拿下城池是迟早的事。
城楼之上,副将看着将军面无表情地站着,在心中斟酌了一会,上前道:“魏王爷可否退兵?”
魏王爷冷笑一声,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退兵?你们这是真的打算用女人来换江山了?”
副将回望大将军,只见大将军摆了摆手,对他点头示意。副将自然领意。
下一刻发生的事,让城楼下的魏王爷一干人等难以置信。
南诗雨被带了上来,此刻她已饮下那杯毒酒,那杯她最爱的男人赐的毒酒!
将军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大将军手一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把南诗雨扔下了城楼!
在城楼之上众人眼中,这就是个祸国妖妃,死不足惜。
一袭粉衣散入空中,她的毒已经攻心,已是弥留之际。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她看见楼下大军蜂拥前来,魏王爷骑在马上,不知是不是她快死了,都出现错觉了,她看到了魏王爷脸上的表情。
那是痛苦的表情,是她最熟悉的表情......
如果还能重头再来,她一定不会放过这群阴毒小人!
......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不要吓奴婢呀!”
南诗雨微微皱起眉头,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听到......听到这个声音。记忆重新涌入她的脑海,她鼻头有些酸......
南诗雨和眼皮作了好一会斗争才睁开眼,映入眼的刺眼的光线以及熟悉的装饰都让她吃惊,她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小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丫鬟模样的小丫头飞速跑出了南诗雨的房,只留南诗雨一人在房中。
南诗雨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坐起来,她望着再熟悉不过的一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重生了!
“小姐总算醒了,你可是吓死奴婢了。”小丫头端着脸盆再次走进南诗雨的房中,看样是打算给南诗雨重新梳妆打扮。
“小姐,夫人过身,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呀,否则夫人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啊?”说着那丫头竟带上了哭腔,泪水也涌出眼眶,落在南诗雨的手上。
南诗雨望着这熟悉的丫头,才想起她母亲过身了。她重生在母亲过身的那一年,那一年她十四岁。
南诗雨的母亲,是国最大的富商之女赵氏,容颜虽说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算远近闻名的美人,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惜赵氏福薄,在生下南诗雨后便染了恶疾,每日里不过是拿药续命,整个一药罐子。
一代佳人就此陨落,众人心中皆叹惋。
在赵氏过身后,南诗雨悲痛欲绝,一尺白绫就这样抛于悬梁之上,一头扎了进去。
可是她未能如愿,没死成。
赵氏出嫁时几乎带上了家产的三分之二,嫁妆可谓让整个城中人连连惊叹。她一死,嫁妆自然是归南诗雨的。
南诗雨继续回想着,那些母亲的嫁妆,原本是属于她的......
可是她未死成,因为这事,南诗雨父亲大怒,而南诗雨因为悲痛交加不愿搭理父亲,这才被南府的三夫人的占了去!
南诗雨的父亲看她悲痛交加,痛恨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三夫人趁此机会,上前谄媚讨好,说是不愿让南诗雨一人终日消沉,睹物思人,愿把南诗雨当亲生女儿般对待。
至此,南诗雨真的相信三夫人好心,相信三夫人会把她看做亲生女儿。
上辈子的南诗雨真是蠢死了,竟然未看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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