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用手撑着身子,她现在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南诗雨:“唔!”
南诗雨扶着头,缓了一会,看来是蓉妈妈要下死手。南诗雨咬着牙,什么日头,当真以为她性子好,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能来践踏不成。
南诗雨满眼泪光,忍痛道:“看来蓉妈妈是想置我于死地呀,我们无仇无怨,我还未计较你以下犯上,你倒是先动起手来了。”
蓉妈妈正要说话,眼看着就要分心了。南诗雨眼珠子一转,这里距离前院极近,只要她冲出去把动静闹大,前院的爷们必得出来查看。
金枝毕竟跟了南诗雨多年,眼下与南诗雨所想一致:“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言皆纷纷转头去看金枝指的方向。
就是现在。南诗雨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行动还是极利索。一溜烟从蓉妈妈身旁冲出了净莲池的门,金枝和玉叶忙跟上去。眼看着南诗雨主仆三人出了净莲池的门,蓉妈妈大叫不好。
出了净莲池就离前院最近,估计这个时辰老爷们正在前院议事,南诗雨这么冒失冲出去,一定会引来前院的人。
蓉妈妈回头恶毒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侍女,这些侍女都是收了银子才答应办事的。若引来前院的人,怕是不好交代了,毕竟她只是常茹的一个陪嫁。常茹也定不会为了府里头正牌小姐不要面子帮她。
本来蓉妈妈也只想为春眠出口恶气,得知南诗雨爱莲,正值夏日,才让人去西院告知金枝净莲池的莲开得好。这才引得南诗雨前来,她好报仇,谁知竟让南诗雨逃了去。
南诗雨今日出门怕也是没看黄历,主仆三人没跑多久她就崴了脚!
玉叶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大声喊道:“小姐你怎么这会崴脚呀!”
金枝瞪她:“你道小姐想,都怪那蓉妈妈心思狠毒。竟让小姐伤了头。”
蓉妈妈可不会在原地等着南诗雨叫人来,算了一下就随着南诗雨方才离去的方向带人追了上去。未追多远就看到崴脚了的南诗雨。
蓉妈妈:“真是天助我也。”
即使那人不太显眼,可南诗雨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里离前院近,定是玉叶方才那一嗓子把他喊出来了!
蓉妈妈冲上前来,身后跟来的一众侍女把金枝玉叶二人拉离开了南诗雨。蓉妈妈一把抓起南诗雨的脚就要往回拽,南诗雨特意放大了声音。
“救命呀!下人恶人先告状,要把主子打死!真是前所未闻,谁家做下人做成这贱婢模样!”
南诗雨想了想还不够,一下泪水涌出眼眶,语气也放软些:“蓉妈妈,你手下留情呀。我可是府里头的二小姐。”
蓉妈妈瞧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伸手要把捂住南诗雨的嘴,谁知后背传来一声低沉有威严的声音,吓得她直丢开南诗雨,跪在了地上。
“大胆奴才,竟如此欺压主子。”
南诗雨望着来人心里暗笑,她一定要把这局原封不动还给蓉妈妈!
来人正是南诗雨的祖父,南文山。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不知是谁。
南文山上了年纪,现已年近花甲,鬓边已经变得白。许是年轻时是南府说一不二的男主人,此刻开口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的气焰。
南诗雨抢在蓉妈妈前开口,虚弱道:“祖父,孙女今日听闻净莲池有荷花初开特前来采莲。谁知蓉妈妈竟诬陷孙女毁坏净莲池,要惩罚孙女!”
蓉妈妈也不是个傻子,连连摇头否认:“这......老祖宗,奴婢没有啊!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惩罚二小姐呀。二小姐为人心善,怎可如此诬陷奴婢!”
南诗雨:“哎哟,祖父,孙女有些头晕......”
在南诗雨抬起手捂着头部时,袖子向下翻去,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臂,南文山身后的男子轻咳两声后扭过头去。
后边的男人倒也明白这是南文山的家事,那他一个外人也不好继续站在这了。加上前有一个美人动人,他身为外男也不好停留,便向南文山作揖:
“那先生先处理家事。晚辈告辞。希望先生明鉴,方才那一幕可看得真切,不管谁冤枉,晚辈从未见过一个下人如此对待主子,真是没规矩。”
南文山的眼睛跳了一下,这下倒好,丢人丢到外头去了。他今日本在前院招待客人,谁曾想刚坐下就听到外边有侍女大喊,那声音似乎急得很,想了想这才出来看。
谁知客人也跟着出来了,不看还好,一看像是下人欺压主子。这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南府没规矩,一个下人都能命令主子了!真是本末倒置,极其可笑。
南文山黑着脸:“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责一百。好好数。”不管眼下事实如何,南文山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看到蓉妈妈不顾身份欺负主子,那么就得受罚。什么诬陷不诬陷,这都是后话。
“老祖宗。”常茹早听说净莲池出了事,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了蓉妈妈和南诗雨发生争执打起来了,没想到她还是来迟了一步,是南文山先来把蓉妈妈处置了。
常茹急忙走上来向南文山行礼,殷勤道:“老祖宗怎么来了?这蓉老婆子是我的陪嫁,不知出了什么事,要如此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