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看着玉叶跑出去的背景,心里有些担忧。玉叶是南欣月的侍女,南欣月虽是府里头的庶女,却也是三房的庶女。有三房撑腰,柳妈心里多少有些替南诗雨担心。
“小姐啊,那丫头估计心中不服,你如此……她心生怨恨,得罪三奶奶可怎么好呀?”柳妈把南诗雨扶回屋中,她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不如南诗雨镇定自若。
南诗雨只觉得好笑,玉叶怨恨她?那就让她怨恨去吧!
“柳妈你多虑啦。玉叶是府里头买来的奴婢,我可是府里头正牌的主子,奴婢为主子煎药乃是分内之事。何来心生怨恨一说?三夫人不会为了一个丫鬟来说我的不是,毕竟父亲还在呢。这事怎么说,我也没做错呀。金枝忙,我只是怕她累着,让玉叶分担些罢了。”说罢饮了一口桌上刚煮的茶,春日的茶不宜味浓,清淡些正合她南诗雨的胃口。
屋内柳妈和金枝二人看着皆望了彼此一眼,心中想的都是相同的想法:小姐变了。
可小姐还是这个小姐,年龄似乎未长,总不能夫人一过身,小姐一夜之间就变化如此大。金枝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哪怕南诗雨有再多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气势,她们二人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身份有别的原因,柳妈和金枝都不好多嘴过问太多南诗雨的事。
不到一盏茶功夫,玉叶带着煎好的药回来了。她嘟着小嘴,满脸不高兴,手也死死掐着端药的盆子,只想掐碎那盆子。
她此刻心中满是对南诗雨的怨念:好一个南诗雨,居然敢使唤她!她可是大小姐的侍女,除了大小姐外只侍候过三小姐,有时还欺负二小姐,这会居然轮到二小姐欺负她了!
她虽和金枝一样都是奴婢,可她是三房的奴婢,比那个二房的高出一截!
细细端详的话,不难发现其实玉叶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若不是侍候人的丫鬟,这姿色放在外头说不定会为认为是朝廷哪位小官员家的女儿,皮肤白皙,头发浓黑,小脸更是比金枝还精致一些。
凭着这姿色,确实能吸引住南承业那成日就连万花丛的。南诗雨用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不过看着她这能跑能跳的样子,怕是南承业还未得手。南诗雨在心里轻笑,居然还有南承业搞不定的小丫鬟,看来这玉叶还是有些本领的。
南诗雨望着玉叶,也未让金枝接过她手中的药。玉叶端着药站在屋外,南诗雨的目光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顷,南诗雨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听闻你近日常出去大哥哥院子,女儿家可不得随意出入一个大男人的院子,做什么去了?”
玉叶回道:“奴婢去大公子院里头找腊梅学改衣服了呢。”
南诗雨轻敲着桌面,就连一侧的柳妈和金枝也看不懂这下小姐打算干什么了。
玉叶许久未等到南诗雨发话,抬头正对上南诗雨板着的脸,这才道:“奴……奴婢不知小姐会不高兴,若小姐不高兴,奴婢不去就是了!”
说完又在心中埋怨南诗雨:若是大小姐不高兴也就罢了,她又不是二小姐的侍女,凭什么也要看二小姐的脸色办事。
玉叶到底是丫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上不得台面。南诗雨勾起唇角,跟南欣月比,玉叶的演技真的是太差了。也不知道藏得好一些,此刻玉叶脸上的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柳妈本就看不得南诗雨受委屈,眼下玉叶用如此刁钻的口气跟南诗雨说话,让她心中不满。她正想站出去替南诗雨责骂一回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
不过一个下人,怎能和主子如此讲话,简直不成体统,忘了尊卑有别了!
这时南诗雨一改方才的冷漠面孔,露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标准笑容,安抚玉叶道:“玉叶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一个清白女儿家可不能毁在南府呀,否则传出去我们大家都不好看的。我呀,是不放心你一人。”
玉叶没有南欣月这么多心眼,委屈道:“小姐,玉叶这几天去学着改衣服还扎伤了好几个指头呢,你瞧……”
说着便进入了屋中,柳妈和金枝二人皆往后退了一步。对她们来说,这三房的人恨不得都离得远远的。
南诗雨倒是百无禁忌,也不担心玉叶身上是否带有刀器,一副轻松无谓的模样对后头的金枝道:“金枝啊,去打开我的妆盒。里头有一个雕刻精细的盒子,很是出众,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就当是今日给玉叶为我煎药的赏赐了。”
南诗雨要赏的,自是雅诗阁独有的胭脂!金枝微愣,那东西无比名贵,若非宫里头的娘娘使用,想要买上一盒简直难如登天。
金枝倒替南诗雨委屈了。这东西如此名贵,夫人过身时也未给她家小姐留多少,如今留在南诗雨房中的就只剩下三盒了……
不久前给了一盒给南欣月也就罢了,南欣月虽说是庶女,却怎么说也是南诗雨的姐姐。可她玉叶算什么呀……就是个南欣月身边的奴婢,如今还要把这么名贵的东西赏给一个庶女的奴婢,这不知道的怕是要说二房这位上吊一回脑子更不灵光了。
金枝到妆台前打开妆盒,颇有些愤愤不平。为她家小姐委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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