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尘瞥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卿安迟,饮下了自己手中酒坛里的最后一口酒,轻声道:“你可一定要撑到我回来那日埃”
卿安迟翻了个身,当作回应。
宣尘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施法将卿安迟的身体稍微摆正了些,而后飞身上天,很快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宣尘只听辰慕说宣凌将他的绝尘剑毁的壮观,他怀揣着一颗侥幸的心抽空回了崇吾山看望了他的绝尘一眼,见了才知,这哪里是毁的壮观,简直是忒壮观。
剑身残破不堪到不能说这是一把神剑,宣尘颤抖着尝试砍一下辰慕在后山院里中的胡萝卜,堂堂神剑绝尘,如今连个萝卜都砍不断。
宣凌这到底是他的亲姐?
好在望云山扶羽上神那里有一块万年玄铁,当年羲梵帝神打造绝尘之时便是用的望云山上的万年玄铁打造,这绝尘还有补救的法子。
宣尘深呼吸几口气,携着残破的绝尘,拽着正在同那几个萝卜说教的辰慕……宣尘无心听了两句,辰慕小声说的话正是:“萝卜啊萝卜,你们要时刻记得,你们是被神剑绝尘砍过的萝卜。”
宣尘听后,一时有些脑仁生疼。
他轻轻拍了拍辰慕的肩头,“辰慕啊1
辰慕被突如其来的问候惊吓到,捂着心口转过身,“师师师……叔祖。”
宣尘望着他笑了笑,嘱咐他:“我此番要去次望云山,你呢且去凡间好好照看卿潇郡主。”
辰慕抱着胡萝卜,愣愣地点了点头。
宣尘带着赞赏的笑意又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携着绝尘匆匆离开了崇吾山,路过他师兄的酒窖时又随手从里头顺了两坛桃花酿。
堪在宣尘走后,卿潇找到了十里梅林,见卿安迟躺在地上,又看到地上摆着两个酒坛,知道他是喝酒喝醉了,便也安了心。但她实在不晓得如何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卿安迟带回去,她用力的拖拽了两次,都只将卿安迟拽动一点。
她再多试了几次,费了吃奶的劲都只将卿安迟拖出几步远,她便累倒在地,鄙夷道:“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怎么如今才喝这么一点就醉的这样不省人事,可把我累死了。”
忽的一阵寒风扫过,辰慕便凭空出现在卿潇面前。
卿潇一惊,复定睛一看,认出眼前的公子是今早随宣尘在茶楼前见过一面的公子,想着也是宣尘的朋友,大抵不会有什么危险。
辰慕向着她施了一礼,“在下辰慕,受宣尘君之命前来护郡主周全。”
卿潇疑道:“宣尘自己呢?”
辰慕道:“宣尘君他去办一桩自己的私事,会有几日不在,郡主若有什么事情便来姻缘庙,在下与烆陌君都在。”
卿潇暗自思忖了一番,觉得纵然宣尘待她很好,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转悠,有点自己的私事她也没资格说些什么。
便向着辰慕点头笑道:“那就要劳烦辰慕君了。”
“不敢言劳烦。”说着他便上前去将卿安迟背了起来,一路将卿潇与卿安迟送到了安平王府。
门前卿言隐正在焦急的等着他二人,见他们回来,先是向着背了卿安迟一路的辰慕道谢:“多谢公子相助。”再伸手将辰慕背上的卿安迟接了过去,立刻就有家仆将卿安迟扶进了王府。
辰慕未施法术,靠自己的气力将卿安迟背了一路过来,此刻他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待他擦去额际的汗水后,向着卿言隐作揖:“二公子喝的酒并不是平常酒,会比寻常酒酒性要烈,所以沉睡的时辰怕也是要久些的,公子不必忧心。”
“多谢公子提醒,敢问公子家住何处,改日必当登门拜访。”
辰慕笑道:“小事罢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卿言隐客套道:“公子慢走。”
事实证明,卿安迟喝的酒果真不叫寻常酒,他只是喝了一坛不到,便在床上昏睡了两日,在大年三十的这天上午才醒了过来。
卿潇正趴在他床边睡着,他起身的动静有些大,将卿潇吵醒了过来。他半起着身体不敢动。
只见卿潇揉着惺忪睡眼,见他醒来了,欣喜道:“二哥你终于醒了。”
卿安迟尴尬一笑,问道:“我睡了几个时辰?”
卿潇打了一个哈欠,满脸倦意,“你哪里是睡了几个时辰,是足足睡了两天,也不晓得宣尘是给你喝了什么酒,才一坛你便醉成这样。”
卿安迟有些愕然:“什么,两天?”
卿潇望着他,诚恳点头:“是的,两日,今日已是大年三十,外头好不热闹,本来我还想去看看的,但无奈大哥叫我在这里守着你。”
卿安迟问:“大哥呢?”
卿潇将桌上一盆水端了过来,将盆外的绢布浸湿了拧干,递给卿安迟,道:“这是冷水,你稍微擦擦额头,醒醒神就好。”
卿安迟将绢布接了过去。
卿潇道:“大哥随父王进宫了,母妃在置办新年年货,还有……还有你的聘礼。”
卿安迟在听到聘礼之时,擦脸的手顿了顿,勉强凑出一个笑来,“母妃劳累了。”
卿潇看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却还是安抚他:“二哥,你莫要担心自己会害了我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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