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我已经结婚了……”
宋溪月瑟缩在角落,小脸微红,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结婚算得了什么?”男人满脸横肉,眸光中露出精光,一步步逼近宋溪月:“宋小姐,要怪就怪你太漂亮,挡了别人的路!”
一股恶臭迎面。
宋溪月瘫在地上,手脚软弱无力,想要逃离却于事无补。
就在男人步步紧逼的那一刻……
哐当。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穿着挺括黑色外套的高大男子踹开了房门,俊彦恍若被寒霜浸染过,携裹着满身杀气,阔步而来——
“寒笙,救我……”宋溪月满头大汗,痛苦地冲他伸出手。
这是她的丈夫,傅寒笙。
床上的男人看清来人的长相,双腿颤抖从床上摔下来,瑟瑟道:“傅……傅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个女人说你从来不回家,她受够了你的冷漠才……”
“你胡说!”宋溪月齿冠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域、寒笙……我是收到你的短信来这里的……”
下巴猛地被他掐住。
傅寒笙俯下身躯,阴沉的目光攫住她的脸。
“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短信?”
宋溪月手指微抖,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无论怎么翻看,竟然都都没看到拿条约她来酒店的短信!
反而有一条来自备注“亲爱的”的短信。
宝贝,老地方见。
宋溪月呆住。
傅寒笙顺着发短信的号码回拨。
同一时间,酒店床头柜上另一只手机铃声跟着响起,是那个男人的。
男人匍匐在傅寒笙脚边,像被掐住咽喉:“傅先生你现在相信了吧?真的是这个女人……噗。”
傅寒笙眸中闪过锋锐,猛地一脚踹向男人胸口,男人被踹出去小半米远,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像错位,煞白着脸粗气直喘。
“我傅寒笙的太太,你也敢碰?”
“不是的,我没有……”宋溪月咬着嘴想澄清,但理智逐渐被蚕食,说到最后尾音染上颤音,酡红的小脸无助地望着他:“我好难受,帮我,寒笙你帮帮我……”
傅寒笙肌肉紧绷,眼底有什么东西似乎凝聚到了极点——
“把这人带回去,别弄死了!”
“是。”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傅寒笙和宋溪月两人。
傅寒笙扼住宋溪月的手腕,将她拖进了浴室,大掌一扬,花洒被拧开,冰冷的水从头顶浇灌淋下。
“你出来约过几次?”他阴鸷地发问。
冬日里天气阴郁,被冷水淋过的肌肤好似刀割,宋溪月站也站不稳,可身体的异样更让她饱受折磨。
“求求你,寒笙……”她痛苦地摇着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傅寒笙置若罔闻,突然将花洒的开关拧到最大。
“啊——”
她被冻得小脸扭曲,神游的理智瞬间回笼。
“傅寒笙。”她倔强地咬着嘴,心思复杂地故意激他:“你是我的老公,夫妻义务是你的责任,你既然不肯就走开,我自己解决……”
浴室里有片刻的死寂。
几秒后,傅寒笙捞起宋溪月的身体,然后……
动作猝然微顿。
傅寒笙眸色一片猩红。
她竟早就已经不是……
大掌卡住她的脖颈,傅寒笙像从地狱而来的魔鬼:“宋溪月!你怎么敢!”
宋溪月倒抽一口凉气,痛得快要窒息:“放……放开……”
“你嘴里说的爱我,就是背着我跟男人厮混?”傅寒笙另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逼她低下低头看着:“看看你自己,就这么缺男人么?!”
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宋溪月一度感到羞耻和哽咽。
她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只用力抱着傅寒笙健硕的腰肢。
眼泪从眼角滑落,心如刀割。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碰她。
她以为她会开心的。
至少,她终于又拥有了他……
可为什么心底反而更像是被挖开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呢?
傅寒笙,我爱你,爱了你很多很多年,你知道么?
不,你不知道。
在你心底,我只是个逼你结婚的恶毒女人。
一年前,傅老爷子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宋溪月的配型正好合适,她答应捐肾,不要钱不要权,只有一个条件——
傅寒笙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