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宋溪月是被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惊醒的,看向窗外,狂风呼啸,吹得树枝张牙舞爪,映在玻璃上,看着叫人心骇。
她起身想将窗户关严实。
砰!
一道闪电刚好划过天际,伴随着踹门的声音,宋溪月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傅寒笙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底带着森冷的怒意,银白色的闪电,将他的面庞映衬得愈发冷峻。
“你……你回来了?”宋溪月面对这样的傅寒笙,心下再度涌上不安。
可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傅寒笙大掌猝然卡住她纤细的脖颈,三两步将她拖到窗前,身体被迫弯成一道诡异的弧线,后腰抵着窗沿一个尖锐的凸起。
“啊——”窗外冰冷的雨丝飘在她脸上,宋溪月惨叫一声,惊恐地抓着傅寒笙的手臂。
“宋溪月,谁给你的胆子玩弄我?”理智被吞噬,傅寒笙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遍布杀气:“捐肾、结婚、出轨、离婚,一桩桩一件件,统统都是你算计好的,我在你的算计里,只扮演一颗有钱的棋子?!”
“不……不是这样……”呼吸困难,宋溪月血液逆流,像下一刻就会被他从窗口丢下去。
“你不是说我没有情趣,不碰你,让你腻了么?”傅寒笙一把攥着她的长发,嗜血的残忍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落向皮带:“我他妈今天就成你,让你好好记住我这个没有情趣的男人!”
头皮被拽得发麻,就连心都跟着一起痛。
他又生气了。食并。
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总是这样,不听她的解释,相信外面那些人,然后理所当然地把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察觉到他的大掌落在她腰肢,宋溪月想要闪躲,头发却被他粗暴地扯过来,逼她与他对视。
流着眼泪,她瑟缩摇头:“不,傅寒笙,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傅寒笙冷笑着,每个字眼都冷到了骨子里,镌刻着宋溪月看不懂的仇恨:“我第一次被个女人耍成这样,宋溪月,你应该庆幸,庆幸你给我爸捐过一个肾,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
“我没有耍你,我对你从头到尾……啊!”
他闯了进去。
身体的痛感席卷身。
宋溪月的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
唯有窗外的雨最真实,像是嘲笑她对他的痴心。
她看着树影婆娑,看着他的狰狞暴怒。
看着……
他在她汹涌的眼泪中逐渐模糊。
“宋溪月,这是你自找的!”
最终,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寒笙像是惩罚够了,如丢垃圾一样将她狠狠丢在地上,甚至忍不住去踹了她一脚。
被踹倒在角落里,心口猛地一滞,宋溪月蜷缩成一团,痛得她连叫也叫不出来。
脑子昏昏沉沉,最后的记忆镌刻成他的名字——
傅寒笙。
噗。
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意识似被剥离,宋溪月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傅寒笙瞳孔猛地瑟缩了下。
……
“寒笙,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当苏然赶来劝解的时候,只看到这惨烈狼藉的一幕,话音戛然而止,怔楞地捂着嘴,好半晌才说了一句:“宋……宋溪月好像昏过去了?”
“我眼睛没瞎!”
傅寒笙盯着地上如破布娃娃般凄惨的宋溪月,睫羽挂着薄泪,楚楚可怜。
可他的怒火,并未因此削弱,反而更甚!
他就是相信了她,相信了这张孱弱的脸蛋,才会答应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