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月和小葡萄摔在地上，刚回过神就看到傅寒笙浑身是血的倒在那里，嘴角那一抹为她安露出的轻笑深深地刺痛他的心，眼底瞬间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她愣住了，傻傻的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从楼上赶来的助理见状，迅速吩咐保镖：“快，快叫救护车！！那个女人是周瑾！该死，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她跟来……”

保镖很快将周瑾制服，周瑾嘴里不甘地大吼着：“宋溪月你这个贱人，小柔在地狱里等着你！你不会有幸福的！傅寒笙一定会死，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唔……”

保镖一记手刀劈在周瑾后颈，昏了过去。

宋溪月如梦初醒般抱着小葡萄，一步步走到傅寒笙身边，却唇瓣嗫喏着失了声。

“帅叔叔！”反而是小葡萄吓傻了般抱着傅寒笙的手臂，哭得哽咽：“血，妈妈，帅叔叔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帅叔叔，你不要睡，我以后会乖的，你不是说还要当我的爸爸么？你快点起来好不好？”

宋溪月彻底清醒过来，望着傅寒笙眼神涣散，像是挣扎的独兽般。

“救护车马上就来，你撑着点！”

傅寒笙艰难的抬起手拽着宋溪月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宋……宋溪月，我欠了你一条命，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每说一个字，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溢在地上。

“你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傅寒笙哆嗦着指着自己的心脏，脸色苍白，却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知道苏然在背后对你做了什么，五年前我就知道了，但我该死的以为你喜欢的人只会是我，那一晚疯狂的嫉妒，所以对你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这几年来，我不停地做梦，梦到你站在血泊里，质问我为什么不肯相信你？我是真的懊悔，真的也愧疚了……”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直到我看到小葡萄我才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如果你真的恨我，你会打掉孩子，和顾琛在一起，可是你选择了把她生下来，如果……如果我还能大难不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很想照顾你们母女，弥补我当年的过错……”

一边说着，傅寒笙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古铜色的肌肤映衬着刺目的红色。

他的额头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宋溪月整个人呆住。

要原谅他么？

她不知道。

“傅寒笙，你真的疯了！再不去医院，你可能会流血而死，你要说什么，等你醒过来从医院出来再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我不是疯，是偿还欠下的债！”傅寒笙唇色近乎透明，眼皮外翻，似乎随时都会昏死过去:“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咳咳……我不去医院……”

“傅寒笙！你别再说了！”宋溪月吓傻了，鲜血越来越多，那样的通红刺痛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