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回到私人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自从和宋溪月离婚,他便搬出了老宅。
或许,是那里有着太多与宋溪月相关的回忆,而他不想沉溺在那些回忆里,可今天,蓦然觉得,有些回忆换个角度去看,其实也不算糟糕。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
傅寒笙撑着额角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喝了不少酒,此刻有些头疼。
套上浴袍,傅寒笙下楼时,刚好看到苏然与别墅的佣人童婶对峙。
苏然坐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地道:“童婶,我和寒笙已经有婚约了,将来我就是这幢房子的女主人,我不过是想上楼去叫寒笙,你这也不肯那也拦着,等我和寒笙结婚,第一个开除的人就是你!”
大概是与傅寒笙磨了两年,苏然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童婶眼角余光瞥到了楼梯拐角处的傅寒笙,面不改色:“这是苏小姐你的自由,我无话可说。”
“你——”
“一大早,吵什么?”傅寒笙冷冷出声,制止两人继续争论。
苏然瞧着傅寒笙,立刻换上一副柔弱的表情,说道:“寒笙,昨晚的晚宴我听说你带了个女秘书过去?你怎么不带我?众人皆知我是你的未婚妻……”
“苏然,我们订婚也快两年了吧?”傅寒笙慵懒地坐进沙发内,沙发陷入一个凹陷,修长的双腿交叠,性感的肌肤略裸,他噙着淡淡笑意看向苏然。
苏然以为傅寒笙是想提结婚,一颗心激烈地蹦跳着:“准确来说,是一年零八个月。”
叶菀月与傅寒笙谈了四个月,他才答应与自己订婚。
“我花了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也没说服自己爱上你,这场订婚,你取消吧。”然而下一秒,傅寒笙无情的话直接碾碎了苏然的幻想。
苏然愣怔,不可思议的望着傅寒笙:“你……你说什么?”
“当时跟你订婚,只是为了堵住我妈的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爱你,订婚你取消吧,过错方划在我这里,你和苏家想要什么补偿,我也部答应,就这样,以后别再过来找我了。”
傅寒笙声色淡漠的说完,看向童婶:“头疼。”
童婶立刻很有眼力劲地说:“我早上给您熬好了莲子粥,现在就给您盛过来。”
“不!寒笙!我不想取消订婚!”苏然双腿一弯,慌张地匍匐在傅寒笙身边:“这两年,我们都太忙,才会培养不出感情,并不是你真的不爱我,我们再试试好么?”
下颌被男人修长的五指擒住,他看向她,居高临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有感情,他早就已经和苏然结婚了。
不会和她订婚将近两年,也从来不碰她。
苏然闻言缄默了两秒,然后登时暴怒,狰狞地站了起来:“傅寒笙,你这算什么?拖着我两年青春,现在说取消订婚就取消,你把我置于何地,把苏家置于何地?赔偿?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难道我们苏家没有钱么?我不同意取消订婚!死也不同意!”
傅寒笙一张冷脸横陈,缓缓地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染上一抹阴鸷:“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年在外面做过些什么么?苏然,我只是不想戳破,如果你一定要踩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苏然五指不由自主地攥紧。
傅寒笙从来不碰她,偶尔深闺寂寞,她会找几个服务顶尖的牛郎过来,陪她打发时间,难道……傅寒笙这些都知道?那他以前为什么不提?
“童婶,送客!”一声令下,童婶直接将苏然赶了出去。
站在别墅门口,苏然小脸不甘心地扭曲成一团。
明明已经赶走了宋溪月,他凭什么还不肯娶她?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