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有些意外。
夜靖寒明明这么厌恶自己,可云恒离开后,他非但没有走,还让秘书将工作的文件送到了她的病房处理。
云桑很累,想要休息。
可因为夜靖寒在,她的神经始终是紧绷的。
熬了很久,她才终于明白,夜靖寒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自己不痛快的。
晚餐非常丰盛。
为了给她补气血,杨文清特地让人备了一桌子的补血餐,然后立在一旁,盯着她吃。
夜靖寒依然在病房里处理文件。
不过他的余光不时往病床那边扫去。
以前云桑是非常挑食的。
现在桌上的饭菜,起码有四种,是她从前绝不会碰的。
可她今天却都吃了。
夜靖寒眉心微扬,心中冷漠的想,看来坐牢,也不是完没好处的。
起码把她挑食的毛病改了过来。
想到坐牢,夜靖寒脑海中立刻就想起她做过些什么,心下不爽的将刚拎起的文件甩到了桌上。
吃的正香的云桑,听到这动静,忽的就停住了咀嚼,心中担心他又来折磨和讽刺自己。
杨文清走到夜靖寒身前,恭敬的道:“二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夜靖寒冷睨了云桑一记,“老老实实的把饭菜都吃光,尽快把肝脏养好,不要给我找晦气。”
他说完,看了杨文清一眼,转身边往外走边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外。
杨文清在夜靖寒的右后侧站定,等待夜靖寒的吩咐。
夜靖寒单手插进口袋里,过了良久才道:“派人把那个裴玉燕找出来。”
杨文清抬眸望向夜靖寒,有些意外。
“二爷?”
夜靖寒眼眸里,透着烦躁:“怎么?你有意见?”
“二爷,请恕我越矩,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
“过不去,”夜靖寒打断了杨文清的话。
他现在每每想到云桑在狱里的事情,都会想到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
云桑和那个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们凭什么在自己的生活里如此恶心自己。
云桑是不要脸,可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她都不能称之为女人,在别人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不过就是一个变态而已。
谁知道她离开了监狱,会不会去祸害别的无辜的女人。
不能容她。
“把她给我找出来,她在监狱里不是很有能耐吗?我要让她滚回监狱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杨文清看向夜靖寒。
二爷如此偏执,分明就是……当局者迷啊。
夜靖寒冷睨向杨文清:“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杨文清恭敬的低头,“是,二爷,我这就去处理。”
杨文清离开后,夜靖寒烦躁的在走廊里徘徊了片刻,直到心情平息的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回了病房。
云桑已经吃完了。
她下床,自己将餐盒都收拾整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夜靖寒冷声道:“谁让你做这种事了?要是伤了你这肝,你负责得了吗?”
云桑心中郁闷,知道他爱佟宁,何必在这里现。
难道自己收拾一下碗筷,就能耽误他心爱的佟宁换肝吗?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夜靖寒冷厉道:“你习惯什么?”
“在监狱里,吃完东西都要自己收……”
监狱?
一听到这两个字,夜靖寒刚整理好的心情,瞬间又被点燃。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暴戾的道:“怎么,你很怀念那里的生活?没了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你已经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云桑简直无语至极:“夜靖寒,你又怎么了?”
“怎么了?”夜靖寒将她扯进了洗手间,拽下淋浴的蓬头,对着她,一阵猛喷:“洗,立刻给我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