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狠狠甩开。
宋溪月拢着衣领,脚下没有站稳,狼狈地摔在地上。
旁边的管家想伸手去扶,傅寒笙居高临下,冷厉呵斥:“谁敢扶!”
管家只能站住。
宋溪月望向傅寒笙,眼底还残留着水雾。
脚踝很痛,但她的心更仓惶更难过。
他的五官轮廓比之前更为尖锐,犹如经过锋锐的刀片打磨而成:“宋溪月,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认识?”
他判了她死罪。
“阿溪月,难道我们傅家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不止出轨背叛寒笙,还丧心病狂污蔑我在背后陷害你?我……我……”叶菀月像是气急了,眼皮不停地翻动着。
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傅寒笙脸色一变,及时扶着叶菀月,吩咐管家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管家应声,又狐疑地看向地上的男人和宋溪月:“少爷,那少奶奶和这个男人……”
“统统给我扔出去。”傅寒笙深邃的眸中笼罩着一层阴霾,昭示着他的隐忍和愤怒。
宋溪月,你到底有几颗心有几张面孔?
……
别墅门口,宋溪月只穿着一件家居睡衣,还被傅寒笙撕烂了上领口。
冬日里,凛冽的风犹如刀子刮在她脸上。
她不走。
她没有家,这里是她的家。
天边突然炸开几颗惊雷。
暴雨接踵而来,拍打在她身上,她冷的瑟瑟发抖。
她拍着大门,声音在喉咙里哽咽:“傅寒笙,我没有出轨,那个男人在骗你……”
“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开门好不好?我求你,把门打开……”
回应她的只是越来越压抑的雷声和雨声。
大雨滂沱,她浑身被淋湿,她就在这大雨滂沱的早晨等啊等,等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等到四肢都被冻得僵硬了,那扇门还是没有开。
“你为什么不可以像再信我一次?”
……
傍晚时分,大雨将将初歇。
宋溪月已经麻木了。
她跌撞着想站起来,后肩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掌。
整个人都趔趄着栽倒在地上,手腕被磨破一大块皮,小腹也有些隐隐坠痛,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手在狠狠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扭头看到苏然穿着月牙白的长裙款步而来,脸上带着得逞后的微笑与轻蔑:“我早说过,我是市长千金,有权有势,你有哪一点比得过我?傅太太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抢不过我,不如乖乖退出。”
苏然,是叶菀月最满意的儿媳妇。
也是叶菀月迫不及待想让她离婚的原因之一。
当年傅寒笙从华尔街归来,正式接任傅氏集团的时候,原本叶菀月就想让两人订婚的,谁知道宋溪月横插一脚嫁给了傅寒笙。
“是你!”宋溪月蜷缩成一团捂着小腹,额头冷汗直冒:“是你安排那个男人来陷害我!”
“又怎样?”苏然眸中掠过一抹阴毒:“你跟寒笙结婚这么久,他应该一次都没碰过你吧?说起来昨晚让你和其他男人体验一下,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成你。”
内心的恨意如山洪爆发。
宋溪月咬牙,说着那些曾经连听都觉得羞赧的话:“谁说寒笙没有碰过我?难道你不知道么?就因为你的设计,昨晚寒笙和我不知道多快乐。”
“你……贱人!”
苏然阴沉着脸,气得一脚重重踹向宋溪月的肚子。
小腹内似乎被一把带着倒钩刺的刀子扎进去又拔出来拔出来又扎进去疯狂搅动,痛得她瞬间身抽搐,在地上翻来覆去打着滚。
下身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痛苦地低下头去瞧,两腿之间一滩刺目的红正透过白色的裙摆蔓延开去……
苏然愣住。
“你怀孕了?”
宋溪月看着鲜血不断从身下涌出,一阵比一阵惶恐。
她有了傅寒笙的孩子?
“医生……帮我叫医生,我的孩子……”她虚弱地抬起手,苏然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细跟碾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碾磨直至踩出一个血色的窟窿:“你也配有孩子么?”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静谧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