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正如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美好的回忆一般,它或多或少地去铭刻着酸痛与怀念,使我不敢有丝毫遗忘,也使我做出了奋不顾身的决定。
眼见,柳若锦即将香消玉殒,我强行提气使用御火真经,使自己被点的穴道快速灼热起来,加快了体内血脉的流速,想尽快使身体恢复机能。
没想到,片刻之间我便冲开了穴道,我紧紧的抱着柳若锦,失魂落魄得叫喊着她的名字。
“若锦?!若锦?!”
可,无论我如何呼唤,叫喊声犹如深沉大海一般,了无回应,甚至感觉不到弱微的气息来。
我凝望着昏厥在我怀中的柳若锦,眼泪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我实在想不出她会用这种方式去救我,我迅速扯下衣角,紧紧缠住她受伤的手腕,四处张望,手足无措的抱起她,向附近的江月镇狂奔…
我心中不断向天地祈祷,暗下重誓:若救不回若锦,我便自绝经脉,陪她一起躺在冰冷的棺椁中。
可,尽管我奋力奔跑,却有那么一刻总觉得离希望越来越远,倍感无力。
但,我还是不敢停歇地跑着,因为除了狂奔,已然别无他法…
“大夫,大夫,快看看她。”我六神无主的来到镇上一家医馆内,大声的喝道。
“快,将她放下,我看看。”医馆里的大夫示意我将若锦放在座椅之上,立即为若锦把起脉来...
“这位...你....你虽相貌清秀,却满头银发,实在让老夫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不过,你带来得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老夫开几贴补血方子,你煎熬之后喂她服下,再好生休养几天,便可好转。”大夫说完,拿起纸笔便把方子写得清清楚楚。
直到这时,我快跳出嗓子眼的心,才慢慢舒缓下来。我到药童处抓了药,摸了摸怀中从苍琼阁带出的银两,维持数日的开销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抱着若锦走出了医馆,拎着包裹好的药包,往东行至数米,便看到了写着:江月楼,三个大字的客栈。这家客栈共有三层,大门宽阔,无论陈设还是桌椅都甚是讲究,我想若锦也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小二,店中可还有上房?”我对着店小二高声道。
“有,有,有。三层天字号上房,请问客官要几间?”店小二打量着我和若锦问道。
那时,若锦还在昏迷当中,我只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方便照看,便急促道:“一间,即可。”
“好的,小的明白。”店小二伸手引路,接着道:“天字号上房一间,客官楼上请!”
来到客房中,我将昏迷不醒的若锦放置床榻上,店小二看到我手中拎着的药包道:“客官,可吩咐小的为你煎药吗?”
“也好....不,不必了!你告诉我厨房在哪就行了。”我本想答应店小二,让他为若锦煎药,但又想到若锦如今的身子,补气血的草药至关重要,我实在不想让他人代劳。
询问清楚后,我将店小二送出门外,来到了床榻旁坐下,轻轻的举起若锦受伤的右手。看着那被我绑上碎布的手腕,眼泪不由的在眼中打转,暗下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她。
若锦已经救过我两次了,第一次如若说是举手之劳,那么第二次的以命相救,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照顾好她就能让我释怀的了...
我出神得凝视着床上的若锦,她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她一身淡白的衣衫,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更是美得动人心弦。
我轻轻的端起客房中的水盆,用干布小心的为她擦洗,可她衣衫上的血迹始终无法清除。
也罢,先为她把药煎好再说吧,我立即起身,拿起药包,欲出房为她煎药。
脚步刚移至客房门前,忽然觉得心中一沉,顿时发觉不该将她独自留在房中。若锦如此美貌,足已让世间男子痴迷不已,如今,她又不省人事,怎能让我放心离去呢….
可是,药是必须要煎的,不然若锦怎么能好,我又一次打开房门,最后还是犹豫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紧紧抱着若锦的身体,一起去煎药。这样药不但煎了,还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她,也只能如此了...
来到厨房,道道寒风透过门窗不时的吹进来,我打了个冷颤后,将若锦的身体放在我双腿之上,使她的头枕在我怀中,我慢慢的退掉身上的外衫,紧紧的将她包裹起来。然后,我紧盯着药壶,生怕过了火候…
药煎好了,我的心也舒缓了许多,蹑手蹑脚拿起药勺,反复得吹着,感觉温度适中后,便把药勺中的汤药,慢慢的放在若锦的嘴边,使汤药慢慢的渗入口中。
可当两勺汤药入她口中之后,便不断的往外流出,我慌乱极了,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样喂药是不行的,她应该还在昏迷不醒当中,是没有往下咽得意识的。咳咳咳…”一白发老翁背着双手缓缓走进厨房,嘶哑着嗓门道。
“您是?您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我紧迫的看着这位老翁,道。
“我是这厨房的师傅,你不必多心。咳咳咳…现下,在老夫看来,你唯有将药含在口中,喂与她了。”老翁缓缓道。
老翁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赫然醒觉。可,若将药含在我的口中,再喂与柳若锦,那岂不是就有了肌肤之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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