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快让开,这是宫里的船,你也敢抢道。”桥底下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
“公公,船桨断了,停不住呀!”货船上有人哭丧着脸喊道。
喊声未落,两条船轰然相撞。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快来看,这里撞船了......”有人看见忙奔走相告,呼啦一下桥上桥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大人,你看,这怎么办?”段小旗看向杨牧云问道。
杨牧云正犹豫间,突然看见几条熟悉的人影在对岸的人群中一闪。心中一下子全明白了。
“快,快过桥。”杨牧云大喊一声,向桥上冲去,可桥上已挤满了人。
他转过头冲着段小旗吼道:“快去叫所有的人火速赶到聚宝门......”
申时,南都聚宝门前已没有多少人了。
守门把总瞄了一下手中的路引,又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一家三口。喉头一动,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妈的,这小娘子也太媚了吧!要是能把她留下来......嘿嘿!”
“官爷,我们可以走了么?”那少妇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嗯,这个,你们出城干什么呀?”把总问道。
“我们住在城外,当然是回家了。”少妇媚眼如丝。
“住在城外那你们进城干什么?”把总又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回娘家呀!奴家娘家在城里火瓦巷。”说着伸手去拿路引。
把总死死拽住。
“军爷,你急什么?明日奴家还要进城来。”
“还,还来呀?”把总一张嘴,口水差点儿没流下来,手一松,路引被那少妇收了回去。
那少妇一笑,袅袅娜娜的带着丈夫孩子出城去了。
把总一耸鼻子:“香,真香,这小娘子明天还来......”
转过身来正满脑子做春梦时,就见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向城门跑来,当先一人正是杨牧云。
把总的眼瞪得跟铜铃一样,背心只觉泛起一阵寒气:“大、大人,你、你怎么又来了......”
杨牧云劈头问道:“刚才有没有一家三口出城?”
把总一愣:“他们刚过去......”
“你呀!”杨牧云一跺脚:“他们是被通缉的刺客,你放走刺客......”瞥见城门不远处拴着十几匹军马。便飞奔过去,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对着段小旗等十几人喊道:“锦衣卫征用一下军马,你们也赶快上马,快追刺客。”
一行十几人骑着马旋风般从聚宝门呼啸而过,撇下那把总和一众兵丁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他们跑远了,那把总跳脚骂道:“先前你就说老子放走刺客,这会儿又说老子放走刺客,哪有那么多刺客让老子好放,仗着你是锦衣卫,胡乱攀诬人么?哎哟,不好,老子的马......”
杨牧云等十几人骑马狂奔一阵,却不见半个人影。
“大人,怎么没有半个人影,他们几个人走路不会走得这么快吧?”段小旗问道。
“一定是有人接应。”杨牧云说道。
“那我们现在往那里追?”
“安德门。”杨牧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个地方。
杨牧云一行人骑马拐过一个山脚,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穿红衣服的人。杨牧云勒住了马,仔细一看,心中暗暗吃惊:“这不是自己在天界寺外见到的那群番僧么?后来探听他们不知去向,原来却是埋伏在这里。”再细细打量了一番,他们一共有二十多人,人人手执一把刀身细长,没有刀柄,刀把缠绳的怪异单刀,而那头戴尖帽的番僧首领手持一根粗大的红铜禅杖。
杨牧云低声对段小旗道:“发信号,让我们的人赶快赶来,你带人缠住他们,掩护我冲过去。”
段小旗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迅速用火折子点燃,“嘭”的一声一朵耀眼的烟花冲向天空炸裂开来。
“动手!”杨牧云话声刚一落地,双方不约而同地手执兵刃冲向对方。
杨牧云一抖缰绳,想从斜刺里穿过人群。突然劲风拂面而来,自己不及躲闪,举刀一格,“嘡”的一声,震得手臂发麻,单刀差点儿脱手,忙一个筋斗跃下马来,守住门户。定睛看去,原来是那个番僧首领手持红铜禅杖给自己来了当头一击。那禅杖势大力沉,可见那番僧臂力不弱。
那番僧不等杨牧云站稳,就又一禅杖扫向杨牧云腰间,杨牧云脚尖一点地面,腾空跃起,不等禅杖扫过去,脚尖在禅杖龙头上一点,借力凌空一翻,举刀直劈番僧面门。番僧一惊,后退一步,抽回禅杖勉强一挡,“呛”的一声,番僧手一软,连退几步,差点儿一跤坐倒。杨牧云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抢上身去,手腕一挥,幻化出一片刀影,刀刀直取那番僧全身要害。那番僧左支右拙,狼狈不堪,杨牧云瞅准他脚步散乱之机,左脚脚踏中宫,右手挥刀划向他的咽喉,番僧后撤半步,举杖磕开这一刀,突觉小腹一痛,中了杨牧云蓄含内劲的一脚。番僧一个踉跄,背靠一棵树稳住身形,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来这一脚踢得不轻。
杨牧云身形一纵,向马奔去。番僧首领嘶吼一声,不知说的什么?有几个围攻段小旗等人的番僧抽身持刀向杨牧云飞奔而来。杨牧云不想浪费时间,一抬左臂,一支袖箭射入一名番僧的咽喉。刀光一闪,另一名番僧脖颈处鲜血飞溅,他脚步不停,侧身躲过又一名番僧用尽全力的一刀后,抬起左膝猛地撞向那名番僧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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