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微服来我南都的,这事情除了皇上外,朝廷上下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住在城南的承恩寺里。据保护他们的侍卫讲,昨晚两人自戌时回屋休憩,一直到上午巳时还未出来。之后随侍的李公公去敲两人房门,无人应声,便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李公公和侍卫们找遍全寺,也未找到他们。这才来到我南镇抚司,要我们锦衣卫出面来找寻郕王殿下和永清公主。”
“大人,应天府和刑部知道此事么?”宁公子问道。
“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应由我南镇抚司一手查办。”沈云站起身,说道:“我已先派人封锁住承恩寺及其周边,现在你们就召集手下人马,和本官一起去承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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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为何不去寺里查访,却到这外面来。”段小旗百思不得其解。
“寺里已经有沈大人领着甘百户、江百户和宁公子进去了,我怕挤不下咱们,所以到外面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杨牧云打趣道。
“可人是在寺院里面失的踪,在外面能查出什么来?”段小旗还是不明白。
“那可不一定,查案么,就得多走访走访。”杨牧云安慰他。
远远看见祁总旗和陆总旗迎面走了过来,杨牧云问道:“怎么样?两位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老陆你呢?”祁总旗眉头紧皱。
“我也到处问了,都说没有见到一个大约二十岁穿绯色衣衫的公子和他身边那个十二三岁的青衣书童。”陆总旗脸色也不好看。
“大人,我们还是到寺院里查查吧!”段小旗还在坚持。
“去里面查?里面早就被他人查了个底儿朝天了。还会给你们留下什么新的发现?”杨牧云脸带讥诮。
“那我们也不能在外面乱转悠啊?大人......”祁总旗也建议。
“那我们就扩大范围,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在承恩寺门口碰面。”
“唉-----”众人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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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客栈?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儿熟悉?”杨牧云在慧露街一个挂着福来客栈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哟,客官,你住店?”店里的伙计忙出来招呼。
杨牧云还未说话,旁边就有人阻止道:“这位客人,这个店刚死了人,可不能住啊!”说话的也是一个伙计打扮的人。
“你们大通客栈的人想找事是不是?你说的那人得了急病是在求医的路上死的,已经被收殓在棺材里停到承恩寺去了。跟我们客栈何干?你不要找打?”那伙计捋开袖子就想找那个嘴欠的人开打。
“承恩寺?”杨牧云脑中一亮,拦住那个伙计:“那个人住在哪个房间,快带我去看看。”
“你是?”
“官府办案。”杨牧云亮出了锦衣卫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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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就是那位京师来的客人住的房间。”客栈掌柜的满脸堆笑。
“他是什么时候入住的?”杨牧云环视了一下房间问道。
“大概半个月前吧,这位客人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在小店门口张老汉那儿喝一碗豆花就不知去往哪里,直到很晚才回来。”掌柜的尽量说得很详细。
“他叫什么名字?”
“黄全。”
“嗤---”杨牧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起个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起个这样的名字,真是命归黄泉。”
“他什么时候死的?”杨牧云忍住笑。
“三天前那黄全说他身体不适,就没再出门,快到午时的时候,突喊自己心口疼,小人忙叫伙计带他去看郎中,谁知走到半道上他就没气了。”掌柜的有些惴惴不安。
“然后呢?没再拉回你们店里?”
“这哪儿敢呢?小人还做生意呢!就这样还有人说小店死了人,这几天来住店的客人都少了......”掌柜的嘟嘟囔囔地说。
“那他如何收殓入棺的?”杨牧云不想听他扯其他的。
“这说也巧,小的正不知怎么办,当时围观的人中出来一位身穿缁衣,手拿念珠的大善人,说是承恩寺的香客。他说他家里备有一口棺材,原本是给自己用的,觉得这人死在异乡甚是可怜,于是就让人从家里将棺材运来,将这客人就地收殓。小人便跟他一起将棺材送入附近的承恩寺暂时停放。”
“那人倒真是个大善人,”杨牧云一笑,“他叫什么名字?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他说他姓贾,听口音不太像南都本地人。”
“他住在哪里你知道么?”
“不知道。”
“那你们是在哪儿碰到的?”
“朱雀街清平桥。”
“围观的人中有人认识他么?”
“小人没注意。”
“哦?”杨牧云紧接着问,“那棺材呢?还停在承恩寺中么?”
“应该不在了,今儿一大早,我就听伙计说,那黄全的家人去到承恩寺里,取了棺椁扶棺回乡了。”
“他的家人动作倒快,京师离此两千余里,居然这么快得到消息并飞身赶到。”杨牧云感到不可思议。
掌柜的不知他什么意思,不敢乱说话。
杨牧云在房中转了一圈,随便翻了翻问道:“那黄全的东西呢?”
“黄全行李不多,小人收拾收拾一并寄存到承恩寺了。现在应该被他家人取走了吧?”
杨牧云在房间中来回踱了几圈,又四处看了看。对那掌柜的道:“这一段时间你必须留在店里以便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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