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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说什么?老婆子听不见。”

杨牧云搜查的这家只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太婆。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进来一个青年汉子,肩膀上挑着两桶水,青年汉子把水挑到屋里,把桶卸下,说道:“李妈妈,我把水给您挑来了,就......”看见屋中站着一群锦衣卫,登时目瞪口呆,喉咙里如同吞了个鸭蛋,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牧云上前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大、大人,这位李妈妈孤苦伶仃,小人可怜不过,因此每天、每天过来帮他挑水......”

“噢!”杨牧云做恍然大悟状,看了一下院中,院中杂物堆积之处,露出一口水井,井上竖立井架,上面还装着一个可用手柄摇转的轴,轴上绕着绳索。

“这位大哥,李妈妈这里有一口井,你为何还从外面挑水进来呀?”杨牧云笑眯眯的问。

“大人,李妈妈院中这口井早就干了,已、已打不出水来。”青年结结巴巴地说。

“哦?”杨牧云起身,来到这口井旁转起了圈子。一个身穿青色云锦服的锦衣卫总旗在旁边陪笑道:“大人,这里卑职已检查过了,井底确实干了。”

“是么?”杨牧云居然漫不经心地摇起了井架上的手柄。

“绝对不会错,卑职还扔了一块大石头下去,一点儿回音也没有。”那总旗陪笑着说。

“我看应该把你扔下去才对。”杨牧云脸色一冷,喝道:“把他们拿下。”

那总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李妈妈突然耳不聋眼不花了,身形暴起,朝墙头飞掠而去,一时身轻如燕。杨牧云早有准备,抬手一支袖箭射去,“嗤——”响起一声金属射进肉体的声音,李妈妈腰间中箭,气息一散,刚攀上墙头的身体就像木桩一样坠落下来。两名黑衣校尉忙上前将她抓住。

一名绿衣小旗也上去将那挑水青年控制住。

李妈妈被押了过来,双眼像刀子一样劈向杨牧云:“你是怎么发现的?”

杨牧云悠然一笑:“你演得很好,我已经被你骗过去了。不过......”看了一眼那挑水青年:“这个人是一大败笔,他挑水进来让我对这口废井产生了兴趣,本来我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说着不慌不忙的摇了摇手柄:“如果长时间这井轴不用的话,手柄摇起来会很困难,可偏偏它摇起来很轻松,分明是经常使用。一口废井经常使用井轴干什么,还有井轴上的绳子,还挺结实的......”

李妈妈眼神黯淡了下去,叹口气道:“没想到你人不大,却是一只小狐狸,比那些一把胡子的难骗多了......”那总旗脸上一红。

“还有......”杨牧云瞟了一眼那两只水桶,“他不应该挑这么两大桶水来,这么多水,一天足够四五个人用了,他还说天天挑......你用不完,那会给谁用呢?”

那总旗红着脸冲着李妈妈喝道:“快说,贼人在哪里?”

杨牧云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说要把你扔到井里去么?”

井轴上绳索的一端系着一个大筐,一个黑衣校尉坐在筐里被人摇动着井轴缓缓放下井去。

“大人,井底和周围没有任何暗道。”黑衣校尉的声音从井底传来。

杨牧云一打手势:“把他抬高一点儿,让他再敲敲周围井壁,每一寸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大人。”众锦衣卫官兵对杨牧云心服口服,干劲十足。

良久,忽听“呼啦”一阵墙壁倒塌的声音,接着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上来:“大人,我发现密道了......啊----”一声惨叫。

杨牧云心中一紧:“赶快把他拉上来。”

筐拉了上来,但筐里的黑衣校尉也已气绝,他胸口中刀,鲜血染遍了他的衣衫。

杨牧云眉头一皱:“快,多调些人手来,准备柴草等易燃之物,点着后扔到井里,然后封住井口......”

两个时辰后,锦衣卫的人下去拖上来五个被烟熏得奄奄一息的人上来。其中一个便是当天跟杨牧云交过手的那个身高七尺的壮汉,他的随身兵器铁棍也被拖了上来。其余四个看装束应该是一众蒙面刺客中的四人,他们五人人人带伤,所以被安排藏在这里。

“大人,卑职等人已查过整个地道,里面并无出口。”

杨牧云闭目轻叹:“看来其他人已经逃出去了,好在王大人一出事,城门就已关闭,其余十二名刺客应该还没有逃出城。天色已晚,只有明天再做打算了。”

今天晚上杨牧云没有回驿馆,而是在锦衣卫南镇抚司。整个南镇抚司通宵达旦,沈云来到监牢看了看杨牧云带来的一众人犯被拷打得血肉模糊,听着他们发出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皱着眉头问一位身穿天青色飞鱼服的男子:“任副千户,犯人还没招么?”任副千户一脸惭愧:“大人,这帮贼子嘴硬的很,恐怕要多费些功夫。“沈云哼了一声,冷然道:“任副千户,我要的是他们的口供,而不是尸体。”

“是,是,大人。”任副千户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大人,这帮贼子之间开口说话让人听不懂,不知说的是哪里的语言。”

“有这等事?”

“是的,大人,下官不敢说谎。天牢中有个狱卒是云南人,之前在云南跟蛮人打过交道,懂一点儿蛮人的话,听他说那些贼子们互相说的话是来自云南西部麓川一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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